屋子里一把椅子翻在地上。
木青仔细检查了一遍,并没有留下什么。
林月英的小包袱还在。
木青拎了那个蓝布碎花的小包袱,打开。
里头只有一件换洗衣物,和一个小布包。除此之外,并无其它东西。
打开那个层层缠绕的布包,里头只有一张五两的银票。
两人眼里都有着凝重。
明显林月英不是自己走的,她不会连这个都不带走。
那日那么慌,她都要带了这个包袱走
苏暖抖开那件衣裳,细细看了一遍,就是一件寻常的花布外裳。
她重新又包了起来。
“会是谁呢?”
她问自己,也问木青。
木青摇头,脸上都是自责:“奴婢都看过,应该没人。不,是奴婢大意,让人得了手。”
她咬着嘴唇,心内愧疚。
苏暖这段时日都未去铜子衔,应该是自己这里露了馅。
苏暖怔怔地呆了半日,事已至此,她抱了那个包袱,说:“回去吧。”
心下却是后悔,早知道应该叫了人来守着。
一路回到昌平街,也提不起什么劲头。心里七上八下,到底是心有不甘。
见到院子外头的那几个护卫,想了想,对木青说:“让他们回去吧,用不着了。”
木青就带了他们回去,正好碰到郑卓信回来。
木明与妹子说话,见她恹恹地,就拉了妹子到一旁,细细地问了。
木青禁不住,到底心里自责,就语焉不详地与哥哥说了,一边轻声说:“哥,你说,是不是我的问题?我竟然被人跟踪了都不自知。小姐是没有说什么,可是我这心里堵得慌。我丢脸了。”
她看着哥哥说道。
事情已经过去了,也没有必要隐瞒,在木明的追问中,陆陆续续地,到底记着苏暖的话,没有说得十分仔细。
木明听了,安慰妹子:“不必自责。”
转身送走了妹子,就见郑卓信看着他,问:“木青怎么了?我看她有心事的样子?与你诉苦了?”
这兄妹俩,木青一直是一幅当姐姐的样子,今日这样耷拉着脑袋,拉着木明叨咕了半日,倒是有趣。
木明见得问,也崩不住,他约略说了:“爷,你说,木青的轻身术也是数一数二的,能跟踪她,而且不被发觉,这又是哪方的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