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不是小白。”
久久,在顾二白漫长的疑惑等待之下,男人敛袖负手,一张英俊如雕刻般的侧脸微微扬起,深邃的眸光定定望着深夜中那一轮明月。
嗓间散发着一丝颓丧,像是对自己的无能为力,又像是对事实的束手无措。
又来……
清叔您老能不能不要这样,明明一副背后始作俑者的大boss模样,偏要学人家柔软脆弱的小绵羊。
关键是平时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忽然间脆弱下来,像个失意的风流贵少,着实想让人搂在怀里,好好的疼爱一番。
来吧宝贝,来你小白怀里给你宠爱。
顾二白控制住心里那点变态的欲望,狠狠的擦了把口水。
玲珑木:怕是小主人你不知道什么叫做披着羊皮的狼。
“可是……阿四,为什么要是夫人呢?夫人就是夫人,是场主您最爱的人,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阿四区区一介卑微的下人,怎么敢与之媲美?”
顾二白一边努力咽着口水,一边故作局促的绞动着小手,嘴里却极为不要脸的把自己狠夸了一通。
玲珑木:……人要脸,树要皮,木头还要躲耳际。
小主人,劝您早日认清自己,有利于促进社稷和谐。
顾亦清有一瞬间,差点没绷住笑,俊逸的额间都隐隐的有些抽动。
小兔崽子……
“她若是有你一半好就好了。”
男人轻咳一声,努力稳住心神,不去看她。
“……”
啥?
顾二白乍一听这话,整个人都懵了,然后才发现,这话好像是在抱怨自己。
清叔这架势……是准备向一个下人说自己坏话吗?
雾草!搞半天他的心灵创伤居然是自己?
自己都能给他留下心灵创伤了……
这还没嫁进府来呢,牢骚就一大推,多的急于找人倾吐了,靠了……
顾二白紧紧咬着唇,再开口语气明显变了,俨然没了刚才对萌物的怜惜之态。
“场主您这话小的就听不明白了,夫人那般天人之姿,怎么就不比一马平川的阿四强了?”
玲珑木:呕~
话落,顾亦清眼皮子不经意跳了下,悠悠的目光触及她胸前的一片坦荡荡。
呵~
果然是波澜壮阔好些。
“她不如你听话。”
顾亦清紧拧着眉心,英挺的面上像是在极力控制着什么情绪,身子稍稍又侧了一下。
“……”
怎么这么奇怪?
顾二白好奇的踮起脚尖,两眼偷偷瞅着男人此刻的面容。
尼玛太高了看不见……
为什么感觉清叔这背着自己的双肩,隐隐有些颤抖呢?
是在笑?
难道是她眼花了?
顾二白甩了甩头,揉了揉自己的双眼,再瞅见男人紧绷着的面容时,已然转蜕化成了清冷的淡漠。
小鹉竖拇指:……厉害了,我的场主!
瞬息万变本来就是作为一个演员的基本素养。
“……”
咦?没笑,这咋看上去有点生气呢?
难不成刚才颤抖的双肩……是在哭?
顾二白心中惊恐,寻思着清叔怎么也不会哭,但这紧绷的脸色,肯定是受了委屈。
想着,她心里愈发的纳闷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胸中甚至有些憋屈,自己平时也没亏待他啊。
除了……没有彻底进入,其他的甜头可是一样不少。
“夫人咋就不听话了?”
嗓中不甘的话音一落。
她才发现……阿四为什么要这么据理力争的替自己说话,显得像有一腿似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
奈何平时神经很细的男人,这回却像是什么都没感受到似的,只对这一轮皎月,淡淡的摇了摇头,轻叹一口气,“她不会体谅为夫的欲望。”
“……”
what?不会体谅您的啥?
顾二白有些蒙圈。
玲珑木:哦呦……某只大灰狼的尾巴要藏不住了。
“像方才的事,她不会向你一般自愿。”
男人翩然转过身子,流线沈腰微俯,阴影渐渐朝她笼罩,大掌再次牢牢钳制住她的双臂。
某白瞬间有种被外星人控制住了的感觉。
男人深邃的眸光逼视着她,视线示意般带着她朝河岸边……那棵被摧残的不轻小柳望去。
“……”
顾二白眸光触到半残柳树,不由的菊花一紧,虎躯一震。
清叔……你是怎么好意思厚着脸皮说我是自愿的!
你丫的要是不威逼利诱动粗,像大力士似的一把就能把人提起来,还抖s的又打屁股又按的严严实实的,要人反抗不得,谁会被迫着‘自愿
’!
难道让阿四有胆子像我平常一样,对你大喊大骂?那样真的不会被你一怒之下按在水里淹死吗?
顾二白心里万马奔腾。
“她若有你一半体谅我,我也不会出来寻找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