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昆子的话只说到一半,小杏子便觉得眼前骤然一黑,隐隐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怎么会……
她伸手颤抖的扶着双鬓,努力让自己清醒。
可脑海中,净是那天在水镇的场景,那段刻骨铭心的记忆,那间漆黑破屋的喘息、旖旎、那深入灵魂的掠夺……
“这样的,你喜欢啊……”
“哎呦,掌事你怎么又打我,我先前是故意说呆瓜,引起那姑娘的注意,其实她的胸还不错。”
“杏子,杏子我好喜欢它们,你给我……”
他的侮辱、夸赞、迷恋、抛弃、孩子……
所有的所有,她都铭记于心,终身难忘。
可现在,居然都是另外一个人。
原来一切不过都是个笑话。
笑话……
小杏子满面清泪朝天,眼前看不到一丝光明。
“杏子!”
女子活生生在眼前昏厥了过去,昆子大惊失色,失声尖叫一声,抱着她迅猛的朝医馆跑去。
……
荔园。
金樽盏,玉流觞,小屏风,芭蕉扇,轻歌曼舞,彩光四溢,丝竹鼓乐之声不绝于耳。
老夫人设宴,款待皇上皇后娘娘,歌舞酒菜、声乐美姬,一切自然要按照最上乘的规格来置办,但又不能显得太过,若比皇家还要隆重,不免失了宾客的面子,所以无论在菜录,还是舞曲上,老夫人都下了不少心思。
杯盏清酒是温园地窖里珍藏的,独一无二;飞禽走兽是白徒山赶运来现宰的,鲜美异常;小菜是后厨调师层层腌制的,独具风味;曲目唱的是最具地方特色的民谣民曲,歌姬请的是红遍汴梁一代、双岭交界地的乐坊头牌——最负盛名的美人悠然。
歌舞升平,气氛怡然。
林妍光是闻着这清酒就有些醉醺醺的,光做了一小时等小白妹妹,看着地方官员朝皇上、场主点头哈腰、拼命谄媚的,不禁有些百无聊赖的生疲。
此时,一道清泠泠的女嗓传来,不失为这宴会上的一道亮点。
林妍耳朵动了动,感兴趣的端着一碟花生米转过身子,目光发亮的听着小曲。
台上,一曲《奴家郎》唱的正欢快,几十个美姬怀抱琵琶,姿态婀娜流畅的弹奏,为首的歌姬坐在正中,生的尤其貌美。
只见她手持锦扇,半遮半掩,上有黄石题字,展喉间,唇齿皓然生辉,眉眼处还带着几分纯然的媚,倒有几分像自己那长仪第一美女的好妹妹。
果然美人大约都是一个胚子,林妍感兴趣的看着那粲然生辉的歌姬,嘴里的花生米嚼的咯吱咯吱响。
这歌姬虽不比皇宫后殿中的美娇娘打扮精美绝伦,但胜在风姿绰约,神态拿人,举止不见矫揉造作,双眸带神,勾人的很,玉带飘舞挠人心痒。
就是这隐隐的总是想露出扇上的字画,是几个意思?彰显不似一般歌姬落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