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沈腰覆上来,拥堵住她所有的去路,眼前蓦然一黑,两道臂力强势蛮横到不可思议,她挣扎的双手被死死靠在头顶冰凉的硬石之上,像被拿捏在手掌心的玩物,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
月白石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怜人的光,看他的眼神充满了陌生的颤抖,唇瓣不住的哆嗦,“天狼,天狼,唔……”
没有任何的商量余地,滚烫的薄唇便随着阴鸷寒彻的面容倾轧下来,侵占掠夺,毫不怜惜的蹂躏她娇嫩的樱唇,那根本不是在吻,而是在啃噬。
近乎凶残的啃噬她的唇瓣,教唆她的舌尖,从喉间剥夺掉她所有的呼吸,不懂什么叫温柔,更没有一丝怜爱,有的只不过是最原始的需求和发泄,渐渐的,有丝丝血液渗入交缠至死的口腔,却没有丝毫松懈。
他像一只狂暴的野兽,欲撕裂她,占有她,将她彻底拆吞入腹。
这样,是不是就可以永远不分离了。
月白石眼角的泪冰凉在脸上,一串接着一串,脊背如同她的灵魂一般,战栗的发麻。
有力的大掌狠狠的从后腰窝按来,肌肤相贴,紧的发懵,膈应的人生疼,似乎要将她融入骨头里。
所有的泪水和呻吟在这里都是无效的,她像无根的一叶浮萍漂泊在波涛澎湃的大海上,任海浪卷席扬起,任礁石撞击阻拦,任雷雨狂暴侵袭,没有选择的余地,没有自由的方向,有的只是被掌控,被亵玩,被凌辱。
她始终想不明白。
为什么,为什么天狼要这样对她……
许久之后,男人终于啃噬够了,灼人的唇舌将那溢出唇畔的每一丝血腥,都吮吸殆尽,手上狂风暴雨般侵袭的攻势忽然变缓,望着头顶那失去反抗双目无神的她,胸膛发出阵阵不可遏止的阴冷自嘲笑容,邪肆至极。
他的双眸早已烧的赤红,烧的变态,早已没有任何理智可言。
“怎么?不喜欢吗?不是最喜欢为夫的榻上功夫和皮囊的吗?还是尝过了别的滋味,厌倦……”
“啪!”
猝然的一巴掌,出乎意料的打在男人的脸上,力道惊人的大,声音响亮的透彻。
在这寂静如斯的黑夜,显得尤其乍然惊心。
空气一时间凝住了。
谁能想到本该缠缠绵绵的爱人,竟发了狂般抵死纠缠。
月白石哆嗦着左手,氤氲的眸子望着那张被打偏过去的清隽面容,隐隐还挂着一行瘆人的殷红鲜血。
他浓密鸦翎黑睫下覆着的,是触目惊心的痛,痛到崩溃,像一个被掏空了心的人,生不如死。
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失望了?绝望了?本来只想找一个人玩一玩,结果玩到了一个变态?是吗?”
低低的笑声从紧窒的嗓间溢出来,没有了一如既往的醇厚,沙哑浑浊的可怕,像从磨砂上滚了一圈,恐怖、轻蔑和鄙夷至极的放纵。
他渐渐转过脸来,哂笑的眸光片刻不离她绝望的面容,钳制着那纤细腰身的大掌收拢,指腹轻揩着嘴角殷殷渗出的浓稠血液,眼角的笑像被刀生生割出来的,看的人心像被一只手死死的抓着一般难受。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绞心一般的煎熬。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玩不起就不要招惹,招惹了就给我一直玩下去!”
忽然爆发的怒吼,和那张狰狞的俊颜一般骇人,几乎要将她耳膜贯穿,目眦毕裂。
再疯狂不过如此。
“天狼,你为什么不信我?”
“信你,信你……呵~”
他呢喃着,忽然附在她身上,不可抑制的笑出了声,双手狠狠的按着那后脑,炙热的唇舌强行贴在她的耳际,紧的不能再紧。
“小白,你跟我说,那不是真的吗?”
他声音里有临崩的深深克制,狠戾的恨编织成颤抖的平稳调子,无法言喻想到之时那种心悸。
如果那不是真的,世上谁能凭想象画出她半分风采。
月白石胸口几近窒息,浑身被他勒的浑身都失去了知觉。
有那么一瞬,她觉得自己已经嵌入了他的身体,或许这样他才会有那么一丝安全感。
“是真的。”
她没有辩解,阖上双眼,有湿润清凉的泪从中滚落,划过脸颊,清亮的砸在地上。
如果她早知他爱的那么用力,爱的的近乎癫狂。
一切都可以重来。
他狠戾的动作忽然停住了,浑身都僵硬的可怕。
“天狼,你放开我,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放开你……”
男人渐渐松开她被揉乱的蓬松发丝,长指一缕缕的别到而后,清俊的面容上掠过扎眼的如沐春风,眼角眯着肆虐的幽怖,“放开你又要去找谁?想让他安慰你?小白,有我陪你玩还不够吗?我陪你玩……”
“天狼。”
“你不再说一个骗我的字!”
男人双目殷红,一口皓齿都恨得几乎要咬
碎,大掌不费吹灰之力的架起她的双腿,强硬的抵在石山上,一扯掉腰封,撕开下裳。
“天狼!”
“你醒醒!”
月白石推拒着他,像推拒着一个凶相毕露的魔鬼,最后双手无奈的按着凌乱不堪的两鬓,到底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我很清醒!从来没有哪一刻比这时候清醒,月白石,你想逃离我?做梦吧,就算把你做成禁脔,绑在狱室,你也只能永远呆在我身边。”
“你说什么……”
“怕了?不这样怎么治好你来者不拒的本性,怎么……”
“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