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暮沉话音一落, 宋染待在床上愣怔了好几秒。然后, 她便发现自己不仅是想多了，还被陆暮沉给嘲笑了一顿。

她脸蓦地一红, 顿时有点羞恼。从床上坐起身来, 顺手就将身上的靠枕砸到陆暮沉身上去，气呼呼瞪他一眼, “你烦不烦？”

陆暮沉顺势接住宋染的枕头, 再抬头，宋染已经跳下床来。

陆暮沉将枕头随手扔回沙发上，上前一步, 手指在宋染的额头上轻弹了下，满眼宠溺的笑, “真想把你这脑袋给打开看看, 成天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宋染撇撇嘴，心虚，垂头小声说：“哪有乱想。”

陆暮沉目光深深看她一眼, 无奈摇头，牵住她手，说:“过来。”

说着，就往书桌前走。

两张椅子, 让宋染坐中间。桌子上一张数学试卷，是陆暮沉自己打印下来的，包含了过去学过，期末极容易考的各种题型。

“120分钟, 你先做。”陆暮沉说着，就把笔递到宋染手上。

宋染接过笔，楞楞问:“你不给我讲呀？”

“先做，做完了我再针对你的问题系统给你讲。”

宋染一听这话，小脸都皱了起来，看着一整张数学试卷，只觉得头都大了，前后翻了几页，嘀嘀咕咕，“我不会呀。”

“教了这么久你要是一点不会，就……”

“就怎么样？”宋染一抬头，眼睛微微眯了下，一副你要是敢说我笨，我就咬你的表情。

陆暮沉忍俊不禁，无奈地抚了下额，规矩承认，“嗯，就说明我这做老师的水平不行。”

宋染高兴了，咧嘴笑起来，“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嘛，陆同学。”

陆暮沉绷着笑，“嗯，老佛爷教育得好。”

宋染被逗笑，终于拿起笔，低头开始做题。

陆暮沉拿出手机定了时间，然后对宋染说：“我去楼下健身房，你自己做着，一会儿我上来给你检查。“

宋染点点头，‘嗯’了两声。

陆暮沉温柔地摸摸她脑袋，转身往外走了。

……

认真做题，两个小时一晃就过去了。

陆暮沉定的闹钟响起来的时候，宋染最后个大题刚写了几个步骤，后面怎么做，她也不知道了，索性放弃。

陆暮沉还没有上来，她扔下笔，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喊，“陆暮沉，我做完了——”

等了会儿，陆暮沉还是没上来，宋染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悠悠下楼找他去了。

楼下，陆暮沉刚做完运动，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