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朗先是莫名其妙的看了顾卫卿一眼,随即浓眉紧蹙,抿着唇扶顾卫卿坐好,道:“你还是嫌弃我不配你了?”
他们这些读书人,就是心眼子弯弯绕绕,明明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却还要装作自贬身份,真当他是个粗人,听不出来这话外之音呢?
顾卫卿倔强的撑着身体,坐得笔直,却并不看苏朗,只道:“我说得是实话,信与不信,那是你的事,你走吧。”
苏朗犹豫着道:“逍遥王对你做了什么?”
顾卫卿抬起沉重的眼皮,轻蔑的望着他道:“你说他能图谋我什么?”
苏朗被顾卫卿看得心口一刺,他只是关心,并无恶意,怎么顾卫卿这么敏感?倒像是自己怀疑他和逍遥王做了什么不才之事一般。
苏朗道:“我打小从街头混出来的,不知道做了多少肮脏事,不及你,清清白白的一个人,从来不知道什么叫龌龊,得,算我敏感成不成?”
顾卫卿反问他道:“若我不是清清白白的一个人呢?”
苏朗咧嘴笑道:“那也不稀奇啊,无商不奸么,你年纪轻轻,一个人要撑起一大片家业,心太软善了不是摆明了叫人欺负么?别说你清白不清白的话,只要你愿意,就是你要杀人,我也替你埋尸灭赃。”
顾卫卿怔了下,随即道:“交浅言深。”
苏朗挠挠头:“你又不信,那咱们就骑驴看帐本,走着瞧呗。”
贺琮并没见蔡老大,他堂堂王爷,岂会怕一个地头蛇?随便找了个门客打发了就是。
倒是方源进来禀报:“顾公子的小厮顾尚一直等在门口,他扶顾公子上了马车,没多久苏朗便上了马车,两人说了一些话,之后苏朗便于半路下了车……顾公子回了府,府里一派安宁,并不曾有什么消息传出来。”
贺琮不经意的问:“苏朗是他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