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顾卫卿心里门儿清,这位王爷简直就是六月的天,那脸是说翻就翻,毫无逻辑,毫无道理可讲,要问他什么是王法,他绝对会拍着他自己的胸脯说他就是王法。
他未必看重自己,也未必看轻周萱,究其竟也不过是和上次异曲同工,考验的就是自己对他是否忠诚。
忠诚的定义便是他说什么匪夷所思的吩咐,自己都得像狗一样的去执行。但忠诚也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自己除了他,不能再有第二个主子。
让他高兴,那是应当应份的,可堵了他的心,那是绝对不成。
自己陪着周萱,他那份霸道心思涌上来,怕是觉得自己这玩意儿被周萱给抢占了,所以心里不舒服就打上门了。
苏源这回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知道王爷这是吃醋了。
贺琮当然不能承认自己吃醋,只痛斥顾卫卿道:“脏不脏。”
顾卫卿咳了一声,面色中带着疑惑和无知,十分坦然的道:“脏,太脏了,草民都有些不忍猝睹,同时也十分怀疑,怎么会有人,呃,喜欢做这种扭曲而变态的事,竟不觉得痛苦反倒觉得享受?那么粗的东西……”他夸张的比划了下:“进入到那么小的洞里,啧啧——莫不是草民看错了听错了,其实郡主十分痛楚?咳,原来人是这么丑陋的玩意儿,不管平日里多么道貌岸然,私下里竟都是一样,这和畜牲有什么分别?”
他语气太过认真,仿佛是真的质疑,这让贺琮觉得自己就是他口里的变态、畜牲。
他磨了磨牙,道:“胡说八道什么。”
顾卫卿摇头,做恶心状。
贺琮:“……”这种事原本是挺旖旎和暧昧的,由他这么分析,确实是怎么想怎么恶心。
他是既嗤笑顾卫卿的无知和愚蠢,又忆起来当初顾卫卿痛得死去活来的模样,心里竟暗暗懊悔,不该给他这种错觉。
不过转念又想:早晚都得痛上这么一回,回头他习惯了,容纳得下自己了,自然也就能体会这种闺房之乐,到时他就该庆幸遇上的是自己这种天赋异禀的男人。
贺琮正色道:“胡说什么,连圣人都说,食色,性也,这是本性,这是人伦,为传宗接代耳,怎么到你嘴里这么不伦不类。”
顾卫卿愕然半晌,才闭紧嘴巴,只说了一个字:“哦。”可那神情分明在质问:王爷和草民可怎么也与“传宗接代”打不上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