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源几时见过贺琮这么为难的模样,他小心的道:“王爷,您这次对顾公子,着实是有点儿过了……这女人么,其实都脆弱着呢,您若真伤了她们的心,谁也不知道她们会做出什么事来。”
贺琮被说中心事,恼羞成怒的道:“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还敢替那女人说话?她给了你什么好处?”
再一想,那银票还是自己掏的呢,随即又怒骂方源:“到底谁才是你的主子?她赏你两根骨头你就不知道轻重了?老子没发你月银是怎么的?”
方源缩了缩脖子道:“奴才不敢。”
他心说,王爷您不待这么冤枉人的,我虽没少收顾公子的好处,可从来没把您抛到脑后啊?再说这也算不得替顾公子说话,说到底还不是为了王爷您么?
他陪着小心道:“这不是奴才的一点儿浅见么,依奴才想,这女人,都是要哄的。”
用他废话?他才经过几个女人?
贺琮愤愤的瞪着他。
他什么道理都明白,但明白是一回事,做就是另一回事了,让他向顾卫卿认错?他不甘心啊。哦,前脚才欺负完她,后脚就认错,他堂堂王爷尊严何在?假若顾卫卿得寸进尺,他以后还怎么挟制和拿捏她?
贺琮又恨恨的白了方源一眼,哼了一声,唾道:“就你知道得多,本王会不知道?做梦。”
方源心道:王爷您这是傻了么?想要拴住女人的心,不是靠武力手段的,从前那么多女人就不说了,为什么没一个能留得长久的?还不就是因为您性子暴虐,一个不顺心说杀就杀了么。
这个也要重蹈覆辙?
也成,只要您舍得。这还没怎么样呢,先把自己气得不知好歹的,以后且有得磨呢。
不过这些话方源可不敢说,只能假装骂道:“要说都是那苏朗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敢跟王爷做对,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贺琮深以为然。
方源又道:“他也不想想,他自己是个什么玩意,便是王爷不稀罕的东西,也没他的份。”
贺琮不吭声了。
方源一时也拿不定贺琮对顾卫卿的心思,他试探的问道:“何况王爷现下对顾公子,正喜欢得紧——”
贺琮二话不说,抬腿又是一脚,怒喝:“滚,自作聪明的玩意儿,谁喜欢谁得紧?”
方源一个骨碌,又飞快的爬起来,陪笑道:“是是是,奴才不该妄自揣测王爷的心思,是顾公子对王爷情意甚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