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琮咧嘴龇牙一乐,道:“你答应得倒痛快,不过本王却想,也不知道你在本王之前,是否和别的男人有过鱼水之欢。”
顾卫卿心跳差点儿都停了,手脚冰冷,简直不能做任何回应,眼睫使劲眨了眨,才故作嗔怒道:“王爷怎么能诬蔑草民,草民从前如何,难道王爷一无所知么?”
他早就把她查个底掉,连往上祖宗几辈都查清楚了,这时候说对她的过去不知情,真可笑。再则,就算她从前不清白,可他使出种种手段,人也得了,睡也睡了,这会儿假矫情、真嫌弃,不嫌恶心么?
贺琮慵懒一笑:“本王不否认对你很感兴趣,可到底本王只是人不是神,你私下里做了什么,本王又如何尽知?”
这还是怀疑她和苏朗有什么。
顾卫卿赌咒发誓:“草民不敢说有多洁身自好,可总还有自尊、廉耻,总不会背了王爷行那等苟且之事,这点儿王爷只管放心。”
在他之前,她不敢说,在他之后,她也只动过心思,毕竟没付诸实际。谁让他和她是这种私下里见不得光的阴暗关系呢?两人各取所需,且他手段并不光明,她被迫替他守身如玉,可动不动心思他总管不着?
贺琮眼眸一眯。
呸吧,她敢说她有节操?要是他不提孩子的事,不在她府里布下眼线,时间一长,她敢说她不会再动歪心思?
这女人心思诡谲,真私下里背着他弄出个私生子来,他一点儿都不稀奇。
贺琮轻笑:“口说无凭,孙太医就在外头候着多时了,本王叫他进来替你诊诊脉。”
“呃……”意思是说,她要是此刻清清白白的,他就信她,孩子的事好说,要是此刻不清白,她就被他说中了不是什么好女人,孩子的事休提了呗?
顾卫卿慌乱的道:“容草民着好衣裳。”
贺琮却将她按得死死的,道:“不必。”他一手挥落了床帐,对着外头吩咐:“宣孙太医进来。”
孙太医提着小药箱进来,恭敬的朝着榻里的人行礼:“王爷,微臣在此听命。”
贺琮将顾卫卿的手腕递出去,言简意赅的交待道:“诊脉。”
孙太医垂头应“是”,将药箱放到一边,半跪在脚榻上,将手指搭上去,闭目静心。诊了一盏茶时间,他道:“换另一只手。”
这只葱白的腕子收回去,又另换了左手。待他一一都诊完了,贺琮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