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卫卿一挥手:“不用唠了,我不想听。”
听也不能只听方源的一面之词,他就是个死心踏地的狗奴才,自然极力要替贺琮开脱、解释,横竖梅姑娘和那村女早就坟上荒草凄凄,死无对证,还不是他想怎么诬蔑就怎么诬蔑?
滚蛋吧,主子混蛋,奴才也浑蛋,使出来的手段都特么的粗暴的如出一辙。
方源这敲山震虎真是最具直接效力啊,又是吓唬又是威胁,本来顾卫卿就怕死,没什么骨气,这下越发不敢和贺琮对着来了。
方源道:“公子想必是累了,您暂时歇着,奴才去替您寻摸酸梨去。”
贺琮寻思晾了顾卫卿一天一夜了,去瞧瞧她吧?想也知道那个没心没肺的玩意肯定吓不死,不过也没听说她闹出什么事来,那就当去瞧瞧看她到底在做什么吧。
结果一进门,就见她一个人抱着一大盘黄澄澄的梨正吃得满手、满脸都是汁。
说她没心没肺还真是没冤枉她。
顾卫卿一见他,倒是吓了一跳,眼睛瞪得和小松鼠似的,连小爪子都紧紧抱着手里的梨,明明是想讨好来着,到底还是记仇,却不敢硬碰硬,便只哼了一声,把头低了下去。
贺琮气笑了:“反了你了,见着本王连礼都不行了?”说着话,迈步朝顾卫卿走过去。
顾卫卿眼神缩了缩,却又只顾着啃手里的梨肉,她宁可破罐破摔,也不肯顺坡下驴,一梗脖子,道:“多谢王爷临别相送。”
“……”她还是别开口的好,一说话就能把人噎死。
屋子里气氛尴尬,顾卫卿是无论如何也不肯主动兜搭他的,贺琮便在顾卫卿对面坐下,直盯着她不挪眼。
顾卫卿闷头啃了一会儿,抬头看他一眼,再低头啃一会儿,再度瞄他一眼。
贺琮:他怎么有一种自己是咸菜,被顾卫卿就着下口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