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贺琮转头直骂:“你个不识好歹的浑蛋玩意,老子再管你的事老子就跟你姓儿。”
顾卫卿:“……”
她虽然不在乎贺琮的气话,也不在意他是否真的被自己的态度伤心,但到底被他扰得有些心情低落。
他是好心,可话也太刺耳了,什么叫她背着他养小白脸,她和苏朗,现在来说没有任何不可告人的目的和居心好不好?
再说她和苏朗,与她和贺琮之间怎么能相提并论?那是侮辱她,也是侮辱苏朗呢,她可没对苏朗用强,从头到尾都是苏朗自己心甘情愿的。
而且她也不像贺琮似的来回反复,时刻后悔。
她不是不怀疑苏朗挥霍背后的用意,但用人不疑,她不想和他挑破这层薄薄的窗纱。
苏朗也不是个懵懂的傻瓜,虽未听见顾尚在顾卫卿跟前告状时的具体情形,却也有所察觉,是以再来见顾卫卿时,便将曹珠带了来。
他并不解释,只道:“这是我替你寻的贴身服侍的丫鬟,她的忠诚你大可放心。因她出身乡野,于规矩上不大勇,所以我叫秦月带了她一段时间。”
他早就说顾卫卿只身一人在王府并不方便,寻个忠心、忠诚的来,也在情理之中。
方源虽然派了四个侍女来服侍顾卫卿,顾卫卿也领情,但毕竟出身、环境、地位悬殊,王府里的侍女再恭敬恭顺,对着顾卫卿总会带出点儿不屑来,做事不能说不尽心,但总差点儿真心和真诚。
顾卫卿本就对人有戒心,因此对她们就越加疏离。是以这半个月,她并不觉得有多方便,见苏朗如此得趣,不禁对他芥蒂全无。
见曹珠身着葱碧色褙子,微低了头,步履轻盈的进门,虽肤色微黑,却身形苗条,进门之后便目不斜视,恭顺的朝着自己福身:“奴婢前来服侍公子。”
顾卫卿微一点头:“你叫什么名字?”
曹珠微抬下巴,含着浅笑,温顺的答道:“奴婢曹珠,请公子赐名。”曹珠虽生得不太起眼,却生着一双漂亮的眼睛,这一笑,竟有潋滟之姿。虽说出身乡野,但并不怯场,也不认生,举止投足间颇见落落大方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