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卫卿面色微红,摇头道:“草民一向古板无趣,只是平素郡主过于抬举……”
说白了,她不过是个普通人,除了一张略微还算看得过去的脸,实在没什么可吸引人的,周萱自己生得也不错,实在没必要看脸取人。
既然她是普通人,自然也有她的缺点,并没有“情人眼里出西施”那般完美。
周萱听懂了顾卫卿的意思,气得道:“得了吧,我现在对你半点儿兴趣也无,你不必如此自谦。”她懒洋洋的摆手,又气愤的道:“我说顾卫卿你有意思么?成天开口闭口就是‘草民’,也太刺耳了些,我真怀疑六哥是怎么忍受得了的。”
尤其一想想在榻上,贺琮想要说些甜言蜜语,她一句“草民如何如何”,也太煞风景了?!换成一般人,当时就萎了,估计这辈子都起不来。
周萱还有心情怜悯贺琮,又义愤填膺的道:“你知道吗?你这样的人最讨厌了,看着是生就的软骨头,只要稍加施压,让你做什么你都能做,可就算你跪的那儿了,骨子里总透着不驯服的劲,可恨得让人牙痒痒。你说屈服就屈服吧,也忒以的表面功夫了,这简直就是给人添堵好吧?”
顾卫卿哭笑不得:“草民……”
周萱断喝:“你再说一句‘草民’试试?唉呀,我以后简直再也不能直视这两个字了。”周萱一脸的生无可恋。
顾卫卿只好改口:“我屈服还有错了?”
“没错呀,可你也屈服得太彻底了。”
“怎么太彻底也是罪?”顾卫卿表示他们太不可理喻。
周萱哼一声道:“一个字,假,两个字,太假,你这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六哥,你的屈服也好,柔顺也好,都是他逼的。”
“……”这,本来也是他逼的。
周萱气得一瞪眼:“别跟我假装你不知道,你这分明就是硌应人呢。”
好吧,顾卫卿从善如流的闭嘴,只嘲讽的耸耸肩。她就是故意,就是硌应人呢。
周萱才走,贺琮亲自来抱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