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周稗捉了个现形,贺瑁无处可逃,只能腆颜赔笑:“大表兄。”
周稗当下脸色一沉:“夜黑天冷,王爷好雅兴。”
他总不能逼问他,你大半夜的好好的觉不睡,来找我妹妹做什么?纵然是嫡亲表兄妹,可一个使君有夫,一个待嫁闺中,怎么也不比从前两小无猜,避嫌还来不及呢,还要往跟前凑?
贺瑁忙道:“不不不,我没恶意,就是,就是萱表妹不是说喝多了酒么,我想着给她送一盏醒酒汤。”
呵呵,他倒真好心。
周稗断然拒绝道:“不用,她已经睡下了。”
“哦,那,我来得不巧。”贺瑁有些讪讪,只能向周稗告退,一步三回头的走了。看不得他这样,周稗一皱眉,吩咐身后的小厮:“多派两个人在姑娘这守着,不管是谁,绝不允许他靠近一步。”
周稗回到自己的偏殿,草草洗漱,小厮进来回话:“大爷走后,三王爷又折回来了,说是要见姑娘,小的谨遵大爷吩咐,将三王爷打发走了。”
周稗这个气,吩咐他:“你去悄悄的,把萱萱身边的丫鬟给我叫过来。”
跟周萱回京近身服侍的是她的贴身大丫鬟,一个叫青暇,一个叫青蒹,小厮留了一个,把青暇给提溜了来。
周稗喝令她:“给我跪下,你们做的好事,还不从实招来。”
青暇扑通一声跪下,狡辩道:“大爷饶命,奴婢冤枉。”
周稗哪有心情和她耍花枪,吩咐人:“她不是不招吗?那就给我拉下去打死。”
青暇一看这位爷来真的,吓得花容失色,磕头道:“大爷饶命,奴婢招,招,全招……”
贺琮回来时已经过了二更,不出意料的,顾卫卿早睡下了。
贺琮另有自己住处,他不过是顺路来瞧瞧她,她既睡得着,有他没他都无所谓,他何必自作多情?
贺琮折身要走,见卫刚门神似的杵在门边,心事重重的望过来,似乎有话要说,贺琮便叫他过来说话。
卫刚行了礼,主动交待:“顾公子谨遵王爷嘱咐,只喝了两盅酒。”
她倒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