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萱一大早就被周稗叫过去骂了一通,虽未明说,却只叫她以后恪守规矩,甚至连女诫都拿出来了,恨不能现下就把她打包送回周府。
周萱抱头道:“好啦,我知道错了,回去就抄女诫成了吧?可好歹现下还在行宫呢,大哥总不能当众打我的脸吧?”
周稗一肚子的话不能明说,只气得磨牙,见她一副全不放在心上的模样,真是生无可恋。周萱却不解他的苦心,三两口扒了早饭便出了门。
路上正与顾卫卿和贺琮遇个正着。周稗和贺琮打过招呼,视线落到顾卫卿脸上,就和刀子似的剐得慌,顾卫卿莫名其妙:我又没招惹你们兄妹,干吗这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周萱却一扯顾卫卿的袖子,一边挤眉弄眼,一边低声道:“昨晚上设宴,你怎么没来?是不是小别胜新婚,六哥太热情了你下不来榻啊。”
顾卫卿轻咳一声,尴尬的道:“哪有。”
“嘁!”周萱翻了个白眼:“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做都做了,我还就说不得?你也是,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就不能大大方方的?”
顾卫卿一本正经的道:“不能。”私密的事,不足为外人道,无论何时何地,她都要保存一处自己的地方,与大方与否没关系。
见周萱如此放纵,当众就与外男拉拉扯扯,周稗额头青筋直蹦,他咳一声道:“萱萱,好好走路。”
周萱朝他摆了摆手,道:“就说两句话。”
她不满的对顾卫卿道:“又没人要故意窥探你的,不说拉倒。哎,对了,你到底给六哥说了没有?”
这个周萱,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顾卫卿旁若无人的四下扫了一眼,这才道:“说了,不过你别抱太大希望,他志不在此。”
“嘁——”周萱不屑一顾:“你也太天真了,一句话就能办成的事,还用得着拜托你吹枕头风?哪有那么容易的事,你得打迭起精神,用水磨功夫,经年累月的坚持不懈,这样才能水滴石穿。”
顾卫卿奇怪的看她:“有这费事的功夫,你自己造反都成功了。”
周萱啐她:“你当……这么容易呢?算了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总之你记得别忘记撺掇他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