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琮抽不开身,只能加紧与卫刚、卫猱通信,严令他二人务必把顾卫卿看紧,无论如何也不许她随船出海。
可信是送出去了,也得了卫刚的回复,但贺琮仍是不大放心。
方源不大相信的道:“女公子不能这么胆大妄为吧?那外头有什么好?听说茹毛饮血,生猛粗蛮,甚至连正经衣裳都没得穿,简直是处处都不方便。况且随船出海,风高浪大,出行不易,海上连吃喝用的水和饮食都不方便,女公子哪能受得了这个罪?”
贺琮却没什么心思向他解释什么。
顾卫卿从来就不是个在吃穿用度上过分奢侈和精致的一个人,如果她下定决心要做一件事,不管横亘在前头的是多大的困难,她都不会畏惧,甚至会提前做好应对。
他现在急得不行,恨不能插翅回到建宁,说死说活也得把顾卫卿扣住,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卫刚机变不足,卫猱则忠心不够,压根拦不住顾卫卿。
贺琮在这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面上就有些不大好看,在宫里行走时,一个小宫女不小心撞着了他,气得贺琮没好气的道:“拉下去,打她二十板子。”
那小宫女脸都吓白了:“王爷饶命,奴婢真不是有意的。”
这里到底不是他的一亩三分地,贺琮捺着性子道:“你是哪个宫里的?”
那小宫女磕头道:“奴婢是曲澜殿的。”
贺琮眉头一蹙,曲澜殿里住的是郑良媛,当初有所求,他派徐长风进京送了她一丸至贵丸,此后他们彼此得偿所愿,明面上也就没什么交集。
莫不是这宫女是她特意差谴过来的?
方源见状忙劝道:“王爷,她也是无意的,您大人大量,饶了她这一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