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夫搓了搓手,摇摇头道:“姑娘有所不知,自那次之后,我再去安世子的府上,便未能再见世子,只是他旁边的侍卫告知老朽,世子他已经找人探明我的身份,京城里面,眼线众多,让我往后不必前往他的府邸。其实老朽明白,世子是担心老朽如此招摇行事,会被人发现,无法保全自己。”
“这么说,在那以后,孟大夫便再没有去过武陵王府上。”听了孟大夫的话,顾长宁有些颓然的道。
见眼前的顾长宁已经全部猜中事实,孟大夫便是有些释然的点了点头。
原本打算离开,可是思量再三,还是开口道:“老朽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大夫但说无妨。”顾长宁强打精神道。
孟大夫点了点头,凝视着顾长宁的眼睛,良久方才开口道:“对于姑娘与世子之间的过往,老朽未可知,可老朽看的出来,世子对姑娘早已情根深种。”
这话一说,顾长宁心里一惊,抬起头来,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孟大夫怕是误会了,我们……”
她话未说完,孟大夫便是伸手制止住她的话头儿:“老朽不会看错的,昔日每次诊治之时,世子总是设法问询姑娘近况,而且,在世子书房之中,姑娘的丹青实在不少,老朽虽然并不擅长作画,却也看得出,这里面的情深义重。易得千金宝,难得有情郎,多少人穷其一身,都未曾得到这些,所以,姑娘当好好珍惜才是。”
……
看着孟大夫释然远去的影子,顾长宁心里的确是一时不能平静。顿了顿,她便是回头对站在门口的忍冬吩咐道:“你现在就去,把长固给我叫过来,我有话问他。”
显然刚才与孟大夫的一席话,长固已经听得清楚,所以,他进门之后,虽然面上的表情没有多少变化,但是眼神中已经有了逃避的颜色。
顾长宁瞧在眼里,心里已经有了几分把握,单刀直入道:“长固,你家公子当日是如何拿到寒心草的解药的,你可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