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个18岁就开上大g的人来说, 3500块真的会当回事吗?
答案是,当的。
蒋雁从小就告诉她, 拿人手短是颠簸不灭的道理。
所以即使是温凝, 心中对温锐有再多的埋怨不满,该低头时依然得低头。
自己的生身父亲尚且如此,何况他人?
包厢里, 光线明暗交织,一时静谧无言。
徐挺叹息了声说:“温凝,可我真的没想过那么多。”
温凝柔和地抿了抿唇,点头:“我知道。”
徐挺按了按眉心,飞快坦诚着:“我爸爸一直教育我的是,男人要有风度, 不能等女人掏钱包。”
从少年到男人, 厉害如徐挺, 也不会是一步到位的。
他也有迷惑的时候,比如现在。
老实说,喜欢一个人久了, 是没办法太光风霁月的。
会有阴暗的独占欲悄然冒头:想要让她只对一个人笑,困在你怀里哪儿也去不了, 甚至……还幻想过深入骨髓的另一种交缠。
徐挺平时能克制住自己, 但不代表时时都能。
他当然暗暗期许过, 物质上的倾斜,或许能把她栓的更牢一点。
但他听见自己妥协了:“温凝,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各退一步, 好不好?”徐挺按在她纤细肩侧,认真地说:“我好歹也是全省理科前几投档,有入校奖学金。”
“小侄女都买了礼物的,我想为你花点儿钱怎么就不可以了?”
温凝睫毛飞颤,一副思考的神色。
徐挺见有戏,面色一沉,眉眼也失落:“唉,毕业了,有人就看不上我了。”
……都这么久了,徐挺忽正忽邪的脾气,温凝还真是摸不透。
“温凝,”他语带幽怨:“你该不会是真因为我成绩好,所以才看上我的吧,现在用完了……”
“神经病。”温凝拍开他的手,没好气说:“别想太多,我是看上了你这张脸。”
这下,轮到徐挺直勾勾看着她,沉默了。
……他还以为温凝是被他睿智明朗有目标,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种种优良品质吸引了呢。
原来还是归功于这张脸。
“好啦,既然是你的钱,”温凝见徐挺目色沉郁,抬手勾着他指节:“你还给我就是了。”
“景点交通和吃饭都是我请你,行吗?”
徐挺低低“嗯”了声,面色不虞。
“什么脾气。”温凝一咬唇挣开手,越过他往门口走。
“我什么脾气你还不知道。”
他松松扣住她的手腕,皱起眉笑了:“我啊,在你面前没脾气。”
没脾气的人,真的会把女朋友按在门后的墙根上吗。
热烫带了心音的呼吸居高临下,洒在耳边。
温凝目光游移,故作镇定提醒他:“咳,别拖了。再不回去,林臻他们……”
她的唇形生的很标致,中央还有一粒淡粉唇珠,微张开阖时,饱满水嫩,诱惑到正无穷大。
“放心,”徐挺低沉笑了:“这家伙精着呢。”
然后他的吻就落下来了。
温凝一开始还能听清,隔壁包间有人在唱什么,慢慢的,那些声与光也离她远去了。
从冰凉薄荷糖到醺甜的红酒,从蓝白校服到雪纺纱裙,青涩禁忌的时光,谁也不敢吻的太认真,到如今……
舌尖追逐,恣意吻咬。
她知道这很荒唐,但也很美妙,不是么。
那晚,温凝归家梳洗时,站在浴室的落地镜前,用一种不一样的目光端详了自己的身体很久。
浴缸蒸腾的水汽返上来,镜前不可避免,蒙上了一层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