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急步走上前去,却没离近,站在一个自认安全的距离,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你是……白天那个给我纸条的人?”
那妇人没说话,只缓缓的转过身,脸上如同年相思一般,也戴着黑色面纱,她掏出一枚金黄色令牌,年相思一看,脸色沉重,竟然是玄帝派来的人,只是,为何不去找顾君言,却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找她?
妇人似乎看出了孟千城心里的困惑,但没有解释,将令牌收回腰间,又取出一纸密函,递给年相思:
“这是皇上亲笔书信,公主看过之后,立即焚烧,不必回信,公主日后若有事找我,在房间窗口悬一枚红色穗子,当夜子时,我便会出现”
话刚说完,那妇人身形利落的跳上墙头,在夜色里,几个起起落落,便不见了踪影。
年相思赶紧把密函塞进衣袖里,四处张望了几眼,没有人跟踪,又匆匆忙忙的回到了客栈。
而在她离开后,原本空无一人的寂静阴森巷子,却突然出现了两抹人影,该是一男一女。
男子目光还放在先前妇人离开的方向:“那个妇人看起来很熟悉”
“日后肯定还会碰到的,到时候不就知道她身份了”
女子似乎也对那妇人感兴趣,不过,她现在却不打算去追查那个妇人,看样子玄帝对云王府又要有动作了,那就静静的看下去吧,看看这次玄帝又准备对云王府玩什么把戏。
回到客栈,年相思仔细看了密函,是玄帝的字迹,看来那妇人的确是玄帝派来的。
细细的将密函阅了一遍,漆黑的瞳孔,慢慢的染上一丝诡谲的色彩,唇角微翘,阴险,毒辣。
第二日一早,客栈下又是吵吵嚷嚷一片,孟千城出去瞧了两眼,见又是昨天的那些人,皱眉,刚准备回房间再睡回笼觉,才发现那些人只敢在客栈外面吵,却不敢进客栈。
她扫眸望过去,才看见客栈正厅里今日格外冷清,只坐了三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似是察觉到了孟千城的目光,三人齐齐的抬头望过来,孟千城顿时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面上没露出什么异样,可身体下意识的就进入了戒备状态。
这三人,怕就是涂山族的长老了,原本还想自己送上门去,没想到他们自己反而来了。
想到这儿,孟千城又状似无所谓的回房,却在关上房门的一瞬间,脸色顷刻严肃起来,看了一眼只穿着里衣坐在窗户边上的顾君墨,她低声说道:
“涂山族的人来了”
让顾君墨留在房里,她则拿上银带出门,到了街上,则四处转悠,装作一人逛街的样子,在摊贩上挑选首饰物品的时候,她用余光瞥了一眼后面,三个黑影走走停停的跟在身后,距离有点远,估计是怕孟千城使诈。
孟千城嗤了一声,继续在街上逛着,不觉间离客栈越来越远了,人烟也越来越稀少,身后涂山族的人这才又把距离缩近了些。
而此时,孟千城所在的街道除了三两个路过的行人,便再无其他人,孟千城也适时的装出的迷路的样子,迷茫的四处张望。
可身后那三个人却还是万分警惕,躲在暗处,悄悄观察着,最后,确定没有诈,才猛地窜出来,动作快的犹如一阵疾风,手刀猛地就劈在孟千城的脖颈上,后者眼前一花,便失去了意识。
孟千城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脖颈疼的厉害,揉了两下,才缓解了几分。
“云王妃醒了”声音很熟悉,孟千城睁开眼睛,就看见楼若薇坐在身旁,手里正端着茶杯,见她睁开眼睛了,就扶着她坐起来,把茶杯递了过来。
孟千城疑惑:“七王妃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楚国吗?”
“路上遇见了涂山族的人,他们用赤血玲珑珠和七王爷做了交换”
楼若薇说的轻描淡写,可孟千城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总觉得她眼底有些失望,难道楼若薇对顾子衿真的还有感情?
忍了忍,孟千城还是决定扯开这个话题,喝了两口茶水,她看了几眼屋子的布置,故作陌生的问道:
“这是哪里?”
“涂山族的地方,等会儿会有人带我们过去见他们的长者”
“你怎么会被他们带到这种地方?”孟千城困惑,她是因为无介体,可楼若薇呢?难道也是重生之后的无介体?
楼若薇摇头,也反问了一次孟千城,后者摇头装作不知,二人一时无话。
正午时分,房门被打开,来人依旧一袭黑色斗篷,声音低沉沙哑,看不出男女,那人带着孟千城和楼若薇穿过几道回廊,在一处院子前停下脚步:
“长者,人带来了”
院子里种着很多桃树,树枝上已经张了半开半闭的花苞,树下则站着一身形略有些佝偻的人,他轻抬了抬手,先前将孟千城和楼若薇领过来的人,便弯腰告退,二人见状,对视一眼,自行进入了院子。
那老者在孟千城和楼若薇进入院子时,身上的斗篷突然像灌满了风一样,唰的一下扬了起来,而那长者也身子快速的移动到二人身
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