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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到涂山族长者所住的宅子,守门的很快就发现了她,杀气腾腾的将她包围了起来。
看了一眼他们脚上绑着的石块,左左嘲讽的勾了勾唇角,眼里透出一分不屑,冷哼一声:
“当年,就是你们涂山族的人,设计陷害我们阵法师,今天,我左左定拿你们的项上人头,祭我族先辈的亡灵”
她说着,手腕轻扬,袖间突然飞出几道泛着漆黑精芒的细针,一看,便知上面淬了剧毒。
毒针去势汹汹,就算此刻风声很大,可依旧能听到毒针刺来的咻声,涂山族的人慌忙闪避,有两人因为大意轻敌,被刺中了眉心,毒素瞬间就将整个人的肌肤都染成了黑色,砰地一声倒在地上,再没有行动能力,唯独眼珠子还能滴溜溜的转动。
“哼,涂山族的人什么时候弱成这样子了,连我一个小姑娘也打不过”左左轻嗤一声,满脸鄙夷。
涂山族的人见自己的人转眼间就被打倒了两个,原本还轻敌的心态,顷刻收起,皆一脸严肃的盯着面前的阵法师,不敢再有丝毫大意。
见涂山族的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左左也不再玩闹,猛地抽出束在腰间的腰带,腰带自抽离的一瞬间,突然倾直,却原来是一柄可折可曲的长剑。
手持长剑,身形忽动,涂山族的那几人还没反应过来,手筋脚筋便在一瞬间被挑断,痛苦的摔倒在地,因为下颚也被左左残忍的卸掉,嘴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吃痛声。
看着地上哀嚎不已的几人,左左从嗓子里嗤了一声,抬脚,脚尖踢了踢他们筋脉断裂脚腕,听着他们更加惨痛的哀叫声,左左蹲下身子,手指挑起他们的下颚,盯着他们万分恐惧的双眸,冷冷说道:
“既然当年污蔑了我的先辈,那么,早该料到会有今日之劫,整个涂山族,整个天玄大陆,都要给我的先辈们陪葬”
她的眼里,被无尽的悲痛和愤怒掩盖,眸底像是燃着燎燎烈火,傲然独立,白色的长衫,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脸上是肆意弥漫的杀气,看的人心惊。
踢开躺在脚边的涂山族人,左左步履缓慢的向着宅子深处走去,每一步,都格外沉重,像是伴随着森森骇气,却又极致慵懒。
已经有人和桃花苑的长者汇报了前院的突变,那长者正一脸幽沉的坐在屋子里,闷声不语,手里握着青釉瓶,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孟千城和楼若薇被单独关在一个院子里,看不见外面发生了何事,却总感觉涂山族里出了大事,就连看守他们的人,也被调走了。
孟千城和楼若薇本想踹门出去的,可是外面风沙太大,院子里栽的树都被连根拔起,想了想,二人还是决定留在房间里。
站在桃花苑前,左左并未进去,抬眸望着阴沉沉的天空,无端的想起幼年时,父亲放在书桌夹层里的画。
巨坑,被烈火焚烧的上千族人,火坑里痛苦挣扎的族人,因为灼痛而哭的面色铁青的小孩儿,还有冷漠旁观的军队……
父亲每每看见那幅画,都会流泪,然后会孤身一人在魔域森林里乱走,入夜才回来。
父亲说,祖父和祖母便是在那场灾难中死去的,当时外公刚好带着年幼的父亲外出游玩,所以才幸免于难。
只是,外公带着父亲逃到魔域森林后,因为家族灭亡,终日郁郁寡欢,最终还是去了……
可那场差点导致天玄大陆灭亡的灾难,根本就是因涂山族而起,而他们阵法师只不过是为了阻止涂山族的逆天之举。
可天玄大陆的人,从未给过阵法师一个解释的机会,既如此,那就如他们诬陷的那样,毁了天玄大陆。
收回视线,嘴角轻扬,眉梢微挑,左左慢悠悠的走近桃花苑,长者看见左左时,身子猛地一抖,手里的青釉瓶差点没掉落在地:
第125章 左左,前所未有的恐惧
“你就是最后一个阵法师”
“怎么,怕了?”径自坐下来,左左悠哉的倒了杯茶水,笑意莹莹的望着长者,嘴角挑着似有若无的笑,无形中给了长者一丝压力。
“年幼时,老夫有幸和上玄大师一见”长者答非所问,脸上僵硬,也缓和了下来,甚至变得有些安然。
左左继续笑盈盈的盯着他,没说话。
“上玄大师说,老夫这一生太过偏执,有成大事之才,但最终却还是会一败涂地”
长者神情淡淡的笑了两下,甚至在看见左左茶杯空了的时候,还拿起桌上的茶壶,给她蓄满了茶杯:
“说老夫会遇到一个人,而那个人会成为老夫不可逾越的天堑,从那之后,老夫就一直在想,那道天堑会是谁?”
“所以,确切来说,这一天的到来,老夫曾经想过了无数个夜夜,怕吗?老夫有什么可怕的,只害怕我涂山族会日渐衰败,为此,就算让老夫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