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默认,苏辛哀嚎一声:“你……你变态啊!”
唐知眠莞尔,勾着她的下巴迫近,暧昧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
“我可以更变态一点。”
苏辛抓过被子盖住脑袋,裹着自己赖进他怀里。
“唐变态,睡觉了。”
唐知眠干脆隔着被子抱住她,也没揭穿她前一刻突如其来的脆弱,只觉得心口软得不像话。
很多年了,一成不变的生活,他已经孑然一身走过很多年了。
这些年里,有过生死攸关,有过变故迭起,但他始终可以在面对任何事情的时候,都宠辱不惊,淡然沉着。
仿佛天生就少了一根软骨,浑身上下只有坚不可摧的冷硬。
于是,便没人能轻易让他动摇,也没人能轻易让他为之改变。
连纪彦民也曾这样评价过他:“你这孩子天生和别人不一样,你全身都是硬骨头,没有哪根是能别人拿捏的。”
他当时只是默然,并不以为意。
至少在他看来,这样的性子不算缺点,即使孤绝,也好过优柔寡断。
既然本就注定要一如既往的强悍,那么只要不惧怕,自然便能无敌。
但如今,一切有了悄然的变化。
苏辛已经睡着了,自己闷在被子里给闷迷糊了,正小嘴微张,沉沉睡去。
乖顺的模样让他连呼吸都不舍得放重。
如若人生来会有软骨,他想,他这根软骨,擅自离家出走了许多年,总算是自己走回来了。
……
确认苏辛睡得很踏实,男人又继续躺了会儿,而后不动声色地起身离开房间。
今晚,他不仅要做自己的事情,也要将苏辛没做完的事情一并给解决了。
门外,一切准备就绪。
“先生。”
“出发。”
“是!”
这一夜,是s市最热闹的一夜。
也是南国建国至今,最轰动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