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虽然不大,但足以让两人从短暂的温情中回过神来。
魏岸的床铺位置正对着苏辛,纱帐已经掀开,苏辛和魏岸对视一眼。
除了看上去有点迷茫之外,魏岸并没有其他异样。
苏辛眉心微蹙,再看向神色自若的唐知眠,她顿时明白自己好像被耍了。
“你说他中了药的。”苏辛示意他看看身后这位据说中了药的仁兄。
结果现在清醒过来也就算了,还让人家瞪着大眼睛看着他们亲亲我我?
她不要面子的啊!唐知眠可以更幼稚一点!
唐知眠面不改色:“迷药。”
扫了眼神情颓唐的年轻人,男人搂紧她的腰肢,语声闲适:“看样子,大概是药效过了。”顿了顿,反问,“你以为是什么药?”
“当然是春……”苏辛及时闭嘴,说出来就说明她才是思想污秽的那个了!
“看来安珂这次也并没有做得太绝,”她仔细琢磨片刻,开始推敲起来,“以‘博尔中丝’这样身份,安珂要想豢养什么小情人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关键就看她怎么瞒得过莱维了。但她也大胆到只是下迷药而已,根本不害怕魏岸清醒之后会不配合,这也说明,她是有恃无恐的。难道说……她跟莱维之间本来就是各取所需,各玩各的?”
苏辛研判地看了看魏岸,又认真问唐知眠:“不过,不下那种药,光下迷药难道也能做吗?”
唐知眠莞尔,含笑的眸光在她严肃的小脸上游移,语气戏谑:“这种问题,我以后可以带你实践探究一下。”
苏辛义正言辞地表明清白:“唐先生,请不要误会,我只是在分析事态经过。”
“嗯,明白。”
可是看你表情为什么好像并不是很相信的样子……
苏辛聪明地闭上嘴,推开他,转而朝魏岸走去。
反正说再多也说不过他,她发现唐知眠自从跟自己谈了恋爱之后,怎么越来越狡猾了?
“能走吗?”她在神情呆滞的魏岸前面挥了挥手。
“……能的。”魏岸垂下眼,不想看她自然大方的表情。
她对他根本一点旖旎的心思都没有,从头到尾,只有他的一厢情愿在作祟,他感动了自己,却感动不了她。
哪怕她千里迢迢来救自己,也只是因为奶奶的委托而已。
她连看到他差点被另一个女人……也丝毫没有任何情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