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嘴角一翘,她甩了甩头,甩掉满脸的水珠,抬步走了出去。
再碰面,她道歉,却没多大诚意。
“不好意思,刚才魔怔了,还请全部忘掉!”
反而他却说,“你要是想要我帮忙,看在你妈的面子上,我会好好考虑,但你没必要那样。”
她几乎是一下就猜到了他说的“那样”是指“哪样”。
这让他火起!
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老男人!
“我没那样。殷叔叔,你是叔叔,是老男人,和我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我不会钩引你。你想多了!”
他却薄唇一动,凉凉地道:“事实胜于雄辩!”
这个死男人!
她就知道他就是这么个死性子!
自我感觉太好,觉得这世上太多的人都需要巴结他、仰望他,以及费尽心机地缠上他。
所以,她气笑了,也不再客气了。
对他,到后来,她其实也是不太客气的。
“是的,你还真是提醒对了,事实胜于雄辩。殷叔叔,你这样的人,什么时候也开始变得下作,学会听别人的壁脚?”
他眯眼,深沉的表情倒是没显露半点尴尬,不愧是曾经一路高升到省政府的牛人!
“是你们不请自来。”他倒打一耙,“我正在卫生间洗漱。洗好了,我就出来了。”
她简直要被这个老男人的厚脸皮给气疯了。
“我们不请自来?要是没记错,这是我妈妈的病房吧,我身为我妈妈的女儿,来到这里,能用‘不请自来’形容?再有,能够将偷听壁脚洗白得如此冠冕堂堂的,你也是够让人佩服——哦,当然不是佩服,怎么会是佩服呢,有个词怎么说来着,鄙什么来着?”
“鄙视!”强迫症发作,他接了过来。但说完,他就懊恼了。
她笑,“这可不是我说的,是你自己总结的。不过,殷叔叔到底是殷叔叔,总结就是到位,鄙视这个词,真的再合适不过了。”
他抿唇,阴郁的视线冷冷地看着她。
她微微扬了扬下巴。
怎么,不服来战!
他嘴角一弯,皮笑肉不笑,正经阴郁的面庞猛然带出几分邪气,倒衬得这张三十好几的男士脸庞更加有魅力了起来。
“这里,我付的钱。所以,我想干嘛就干嘛。听壁脚,不存在!不请自来,你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