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该说什么，但冷峻是那么清楚的知道，此时他是该说些什么的。

嘴巴动了动，冷峻终于还是放弃了请罪，直接大不敬的对上战王主子的眼：“战王殿下，您爱她吗？”

不明白冷峻这问话是什么意思，但心里被憋的惨了，战王抿了唇，在下一瞬，他终于还是苦笑出声。

“我不相信，你就看不出来。”

冷峻嘴角也牵扯起苦笑的弧度来，若是他真的看不出来就好了，只是这种爱上一个人，却求之不得的模样，他也曾经经历过，如何能不懂呢？

既然话头都已经扯出来了，冷峻也没想过退缩。

他坐在战王对面，终于还是低低的嗯了一声，这才接着道：“属下看出来了，可是您是拿不准她的心思，对吗？”

战王偏头看了他一眼，轻笑了一声，却是仰头接着灌酒。

那一眼，鄙视无奈痛苦都有。

这还是冷峻跟着战王之后，第一次看到这么真实的战王。

他没有掩饰内心的所有感觉，就像是……突然神变成了人，有了七情六欲。

而烟绯就是这个把他从天上拉下来的女人。

可明显的是战王这个有了七情六欲的男人，却是不懂，女人的心思，所以才会这么惆怅，这么痛苦。

如果是以前，冷峻肯定是很乐意看到战王这个样子，可也不知为何，他今日却也直接说了。

“我与她相识虽然没多久，但却是从小香那里知道了不少她的事情。也许就连小香跟您都没有我了解的她透彻。我知道她很独立，不靠任何人都能活的很好，也知道，她很胆小。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她害怕。”

战王细细的听着，却是脑海里满是烟绯的影子。

多数是她淡然的站在一旁，清浅的笑着的模样。

这样的女人，独立倒是独立，但她胆小？

若是她真的胆小，她前世也不至于，宁愿死也要离开他！

杭州城水患，她那么艰难，也要为了嘉陵过去，这样的女人胆小？

她若是胆小，也不至于重生之后跟了长公主，明知道长公主是只老虎，她还要把自己送入虎口！

战王目光深远的想着这些事情，却是越想，那张脸越来越清晰。

冷峻打量着战王此时的表情，终于还是忍不住抿唇接着道：“我原本就觉得，烟绯该是受过很多苦吧，所以才那般缺少安全感。有点风吹草动，她就忍不住抽身离去，就是害怕再次经历那样的苦难吧。我研究了许久，除了慕夫人的所作所为让我深切心疼烟绯之外……”

战王猛地用那双锐利的眼神盯着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