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她的声音大了些，慕烟绯能感觉到，一旁的张玉凤一行人，此时正在看着她。

那种灼热的眼神，似乎还夹杂着喜意。

慕烟绯抿了唇，微微僵直了身子，果然听到一旁张玉凤温婉的声音：“烟绯妹妹，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吗？”

慕烟绯眼神微深，下一瞬却是对着张玉凤福了一礼：“张小姐好，烟绯当真不知道刚才说了什么不敬的话。”

见慕烟绯不承认的模样，张玉凤脸上的温婉，也难得有些僵硬。

她大抵是没想到，一个养在闺中的千金小姐，竟然还有这样的，竟然跟个市井无赖一样，打死不肯认账。

只是让她如此轻易就的就放过了慕烟绯，她也当真不愿。

霎时间，张玉凤只能微微看着慕烟绯，而说不出什么话来。

见张玉凤这个反应，慕烟绯嘴角的笑意深了深：“张小姐应该最近虚火旺盛，上了脑，才会时不时幻听……”

“你……”

张玉凤自幼被当做皇后培养的人，怎么可能会能说出，你强词夺理的这般言论。

不过是一个高声了的你，她都自觉失态。

嘴角重新挂上了笑，张玉凤眼神深沉，却是顿了顿，对慕烟绯道：“是玉凤听错了罢。但姐姐还有一言，要告诉妹妹，莫要在人后说人是非，不是君子所言。”

慕烟绯自然知道。

今日不过是一个失态罢了，若是不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张玉凤无法放下一贯的仪态追究于她，她也不会出此下策。

还好，她终究还是得了个这样的结局。

微笑着应下张玉凤的话，慕烟绯还没忘记道谢。

待张玉凤走了之后，苏琳琅这才微微叹息着握了慕烟绯的手：“烟绯妹妹，我知你是为我心疼，但你……日后可不要再这般了，我还记得你在宫宴之前，都是进退得当，温婉大方的模样。”

慕烟绯也忍不住回想了自己那个时候，也许那个时候还年轻吧，那个时候还觉得，自己的人生，如何都能扭转的过来。

可到了如今，她不再是凭着一腔孤勇就勇往直前的小姑娘了，她得了好朋友，好亲人。

这样有牵有挂的她，如何能再回到原本的模样呢？

只是如今不是替苏琳琅忧心吗？为何谈到她的过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