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沉闷的枪声，冒着火光的枪口，回音绕耳、却仿如是死神降临的冷笑。

许多次都在重复着那一刻，也许是数秒、也许是半分钟，但汪兴春奇怪的是自己并没有对于疼痛、对于恐怖的回忆，只有着浓重的疑惑和费解。

这家饭庄以前是去过的，羊肉不膻、羊汤雪白，羊肠很干净，血豆腐更是许队的最爱。

门口是仅有六间门面宽度的不大场院，长五十二米、进深只有七米多一点，稍微大些的suv都只能是安排停在东西两边的墙角，否则后面的车根本就没办法转进停车场的。

进了大厅东侧是收银台，大厅的两侧则有着十二个包厢，楼梯旁边是有个通往停车场的通道的，从厨房送菜过来的也需要经过这条通道，当时他是站在大厅的西南角，身后的那包厢里没人、也熄了灯，许队离开的时候是从前门出去往停车场那边去的，显然是因为大厅北面通道的门是给关了，所以那枪手要么是从厨房里过来的，要么就是从某个熄了灯的包厢里蹿出来的，否则没办法解释的。

但这样一来也就有了新的问题，汪兴春还记得饭庄西边的院墙并不高、所以饭庄老板在那边养了条狗的，如果说那家伙是待在西边的包厢里等机会的话，他是什么时候、又是怎样躲进来的呢？

各种各样的猜测冒了出来，但大多会被否定掉，不过汪兴春的脑子有些乱了。

矛盾的、奇怪的、诡谲的，汪兴春知道自己不一定能想明白，更何况那穿雨披的家伙的那张脸，只要开始回想、就会让他觉得是在经历某个恐怖片一样，肾上腺素激增、浑身肌肉紧绷……

见汪兴春的鬓角迅速被汗水打湿，刘美佳赶忙拍了拍他的胳膊安抚道。“没事儿了、没事儿了，想不起来那就先别去想了……”

失了焦距的双眼、逐渐恢复了些清明，汪兴春醒悟到自己不是在梦境里、猛地用双手捂住了脸。“我、我真的想不明白啊！对、对不起啊……”

“不要这么说，不要这么说，你已经做的很好了、非常好了，若没有你的勇敢、他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