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笙突然停止了挣扎,一双淡凉的眸裹着似有似无的讥诮,冷冷和她对视,“宁迹,你觉得我是在跟你闹脾气?”
她没幼稚到这种地步,她只是再不想跟他纠缠下去,永远不要跟宁家的人扯上关系。
宁迹呡唇不语,只是沉沉的看着她,似是意识到自己言语失当,躲闪着自己的眸光。
她突然间哂笑,“我没那么无聊,你以为你是谁?我爸妈都管不了我,你凭什么对我管东管西?”
她微微挑了眉梢,蚀骨的凉意从她的眉宇间溢出,讥诮而嘲讽,“还是宁四公子为人如此大气?老婆给自己戴了绿帽这种事也能忍受?宁迹,我跟牧之寒在一起三年,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我爱上他了,和他在一起后,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情,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女人……”
宁迹的眸蓦然一沉,“萧笙!”
萧笙身体一颤,凉凉的目光骤然一拧,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宁迹,目光阴沉让人胆寒,夹杂着夜里的凉气。
在她的记忆中,宁迹永远是那副温淡如玉的样子,不曾对谁真正生气过,对谁发过脾气,更不曾对她发过脾气。
曾几何时,她沉溺在他所给她的温柔乡中无法自拔,甘愿做他身后的贤内助,跟随着他的脚步,不管他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她都支持他,只要在他身边,她整个眸都亮了。
可那只是曾经。
萧笙穿的薄,此时却站得笔直,冷冷的和他对视,狠狠的甩开他的手,“我的名字不是你叫的,我要和什么样的人交往嫁给什么样的人你也管不着。”
宁迹紧呡着薄唇,淡凉的眸光微微的眯起了起来,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所以你要嫁给那个残废?”
“残废怎么了?”萧笙冷笑了一声,眉梢尽是寒凉的讥诮和对眼前人的厌恶,“至少他是真心爱我的,他能给我的,恰恰是你给不了我的,宁迹,时至今日,难道你还觉得我还是当时那个跟在你身后听话的萧笙吗?你现在这么缠着我,不怕你未婚妻和你闹吗?”
宁迹深呼了一口气,幽深的眸中迸射出一股戾气,语气蓦然一重,“萧笙!”
他咬咬唇,“我和沈婷欢……”
“我不想听到你和有关的任何事。”萧笙冷冷打断他的话,一双眸冷若冰霜,看得宁迹一阵心悸,“我祝福你和沈婷欢。”
她嗤笑了一声,转身便要离开。
宁迹下意识的从背后拉住她的手臂,微蹙的眉心紧紧的拧了起来,猝不及防的吻上她的唇。
萧笙蓦然睁大了眼睛,下意识的用双手撑在他的胸前,想要摆脱他的强势和霸道。
身体被他紧紧桎梏,萧笙不停的挣扎,呜咽和咒骂的声音从喉间溢出,突然间,身上的力道蓦然一松,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看到宁迹被一个男人扯到了一边,接着男人的拳头便落在了他的脸上。
宁迹回过头来,紧接着拳头便还了回去,两个男人扭打成一团,萧笙愣在原地,她应该趁这个机会逃掉的,可就是移不动脚步。
她下意识的冲了上去,试图拉开两个男人,“你们不要打了……”
不远处刚刚抱着孩子下楼的女人蹙了一下眉,疾步走了过来,和萧笙一起把两个男人拉开。
“你们这是干什么?薄庭深,你有病是不是?”女人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