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点上,果然是知姐莫如弟,她离开公司就给丈夫打了电话,要他给自己出主意,这口恶气一定要出,哪怕把南宫家弄得四分五裂。她在这个公司多年,怎么能就这样把江山拱手让出来,更何况,论继承,长幼有序,也轮不到他南宫漠一人独揽大权。
沅冥宇在一家公司做起了销售,推销工地水电表箱,干得还挺起劲,经常往工地跑,和工人们混得很熟。
今天收工收得早,公司就他和老板是销售,老板有事就叫他也先回家了。他站在客厅,听父母讲了一堆的南宫集团的事情,以他的敏锐度,感到了母亲面临的危机。一边是母亲,一边是南宫家族企业,他认为自己有责任要跟自己的母亲谈一下。
可惜父母哪里把他放在眼里,让他好生休息,明天还要出工,两个人就躲到自己房间商量去了。这个儿子,在他们眼里是彻底颓废了,居然去一个名不见经转的小公司当起了小小销售员,还跑得不亦乐乎。这哪是以前那个风,流倜傥、干练成熟的人见人夸的儿子?!
也许是累了吧?林若雪这两天看到什么都不舒服,吃下去的东西马上就吐了出来,小脸越发显得细小。她望着卫生间镜中的自己,苍白的脸上没有几分血色,甚为担忧。看到别人都是活蹦乱跳的,脸色红润,怎么独独自己吃不下也喝不下的,睡也睡不好。爷爷还虚弱的倒在病床上,这可怎么办呢?
“小雪,过来一下。”
是爷爷在叫唤她。
“爷爷,有什么需要?您说,是不是想喝水了?”
“不是,小雪,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看下医生,我看你倒是瘦得厉害。你可别也倒了,我老头子可就遭罪了,我可还等着抱曾孙子呢?!”南宫俊的气色不是很好,有些衰弱,手上还在输液,针的痕迹扎遍了整个手臂。年纪大了,找血管不好找,这个医院最好的扎针的姑娘都来试遍了。
他乐呵呵的开着玩笑。
林若雪听到曾孙子三个字,小脸霏红,“爷爷,您不要开小雪的玩笑,这不还早的嘛!”“哪里就早了,在我这个时候,我的儿子都多大了!”
“老爷子,我看啊,未见得不是林少奶奶有喜了,我看到她吐的情形,有几分象哟!”打扫卫生的一个熟悉护工站门口喜滋滋听着爷孙媳俩说话,插了一句嘴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