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莞尔道:“命都卖了你父子,何况一面护心镜?”此刻阿斗却已跑得不见踪影了。
“庞先生……借几两银子使使。”
“嗯,你去厨房拿菜刀来,把我头砍去,挂猪肉摊上不定能卖两吊大钱。”
“……”阿斗嚎道:“这世道就都这么穷么!我不活了我!”
庞统狡猾一笑,道:“我只与你说;法正乃是益州名士,又写得一手好字,川中妇人小姐均仰慕不已,你去求他几个字,拿去市集上卖了,三五两银子是没问题的……公嗣?”
阿斗终于找到生财之道,在房中翻得鸡飞狗跳,找出一团墨纸,哆嗦着翻开一看。
“靠,是先生的,算了,这个说不定也能值几个钱。”
再翻,终于在茶杯下找出法正字迹,可怜值三两银子的名士墨宝,已被氤了一滩茶渍,阿斗当即似见了财神般把它亲手裱好,兴高采烈地捧到市集上去了。
又过一日。
阿斗垂头丧气回到月英院内,道:“师娘,咋赚几个钱就这么难哩。”
黄月英笑得打跌,道:“你还是继续推磨罢了。”
阿斗悲摧道:“胖桶骗我!又说法正的字能卖三两银子……”
黄月英美目一亮,道:“法正的字?拿来我看看。”阿斗忙掏出裱得工工整整的那张纸,递了过去,纸上还是第一次回成都时,法正帮自己抓刀写的描景诗。
黄月英嘲道:“诗狗屁不通,字倒是还勉强能看。”
阿斗忙顺竿爬道:“要不师娘帮我卖了?卖多卖少凑点钱,我再去借?”
黄月英又看了片刻,道:“师娘跟你买,三两银子?”
裂缺霹雳!丘峦崩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