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真屏住气息。
静了一会,甄宓又道:“黄月英你可见着了?是否有头绪?”
曹植不答,显是摇了摇头。
曹植道:“我旁侧敲击几次,俱是套不出话,你为何如此担忧?”
甄宓低声道:“子建,此人来历极为可疑,她是荆楚望族,黄家黄承宪之女,师父从未去过荆州,怎可能收她为徒?我连番套问,师父俱答非所问,我疑的便是,她根本不是师父徒弟,貂蝉死后,我才是师门首徒……”
远处传来左慈的几声咳嗽,曹植与甄宓再静。
片刻后,甄宓声音更低了些许,听上去直似南疆蛊婆施法的呓语,道:“待师父配出那药来,身子好转了,我便带子桓去见他,你收拾停当,等着坐稳位置便是。
“吕奉先此人如豺狼,你绝不可依,许褚乃是老臣,此时亦不可令他得知……”
曹植“嗯”了一声。
曹真心头一凛,曹植要篡位?
甄宓虽说得不甚清楚,然而话中却满是弑君篡位之意。是该先去通知曹丕,还是继续诛杀左慈的计划?
曹真正拿捏不定时,甄宓已挽着曹植的手臂,步出别院,曹植像是颇为不耐烦,想避开甄宓,却又终究不敢。
曹真心内暗自叹了口气,见甄宓几次转过头来,像是想看什么,却又终究未回头。
“甄姬,你……”
“曹子桓膝下无嗣要废我,我不过是自保……”
二人声音远去,曹真又等了一会,才走了出来,站在院门后,眼望别院花园中错落乔木与山石,那是八阵图。
甄宓离去后,木石自发动起,竟是挪了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