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土豆从远处递来视线,看到爸爸甩动频率如同拨浪鼓一般的脑袋扑通一下撒娇地埋在母亲的颈窝里,嘴角顿时一抽。
他的爸爸……是一个不威武的爸爸……
目光又落在威严地在同客人们打招呼的秦霍身上,秦霍眯着眼,霸气天然,即便在微笑时笑容都潜藏着挥不去的威压。
小土豆敬佩地想,这样的男人才能称得上是个成熟的男子汉啊!
秦霍那边的客人们对秦霍和原上的关系也都心知肚明见怪不怪,大伙儿相当熟稔地寒暄了几句便自顾自烤起肉来,这一会儿工夫,院外已经聚集来了好些个住在附近的邻居,探着脖子朝里头看,被忙前忙后的周母一并招呼了进来。
热力从赤红的炭火处散发开,肉香逐渐升腾而起。
原上进屋拿酒,门刚一关上,秦霍毛茸茸的大脑袋便凑了过来,朝他脖子处磨蹭。
屋外的喧闹声和响起都被一道金属阻隔得若隐若现。
原上好脾气地摸摸他后脑,手在秦霍戴着的柔软得如同云层的围巾上抓了两把,问:“怎么了?”
秦霍抱了一会儿才松开,去书柜后头给两幅画像分别上了炷香,他凝望着父母温柔得仿佛能包容下全世界的目光片刻后,才转头朝原上勾了勾嘴角。
“圣诞节啊今天。”
“你该信耶稣了?”
秦霍额头撞了撞他,鼻尖顶到另一处鼻尖,炽热的气息喷洒在方寸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