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就你这几天没在书院的时候,”尚安说完便拿出一张纸,“我将你文里的点都理出来了,有几处特别有意思,能和我说说吗?”

“当然可以,”柳含文点头。

比起常宇涵,尚安聒噪却知道分寸,这样的人确实很容易和人成为朋友,但柳含文却清楚,恰恰就是这么容易相处的人不能真心相待。

“文哥儿,那人去了墙角那边,偷偷地塞下了纸条,我把纸条抓过来了。”

趁着柳含文在外面打水,黑鹊飞过来将爪子上的纸条扔在他手里。

现在天还未黑尽,柳含文将那张纸条展开,“按计划行事?”

他皱起眉头,“去叫几只小喜鹊盯着程悦秀,另外我仿写一张纸条你待会儿放回去,记住,一定要看清是谁拿走了纸条。”

“好。”

柳含文回屋子后提起笔写下了几个大字:计划暂停,另有计谋。

将纸条交给黑鹊后,柳含文便开始忙活自己的了。

尚安回来时柳含文已经打着哈欠准备睡了。

“你怎么不和我们一起去打花球。”

花球是用花布和小木圆球做成的,很轻,不容易控制,也因为这样学子们更愿意去玩儿,不像蹴鞠得用好大的体力。

柳含文闻言抬起头,“我晚回来这么多天,得把之前夫子教过的多看看,而且赵夫子不是说明日要抽查贺千元那篇文章吗?我刚背完。”

尚安瞪大眼,“夫子说了吗?”

“说了,”柳含文点头,尚安尖叫一声,跑去洗了手和脸便拿出书开始背。

第二天赵夫子果然抽了人,而且两个人里面,一个是柳含文,另一个是尚安。

两人都背得很流畅,可当赵夫子问文章中几句话的意思时,却只有柳含文说上了点,尚安一个点也没说上。

出了学院,尚安追上来,“含文,你刚才说得真好。”

“我是胡说的,”柳含文笑了笑。

半夜,黑鹊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柳含文起身看了眼睡着的尚安,轻手轻脚地出去将门打开出去了,他并没有在门外和黑鹊说话,而是一路去了茅房,望风的小麻雀说没有人跟上来,他才看向黑鹊。

黑鹊扑扇了两下翅膀,“是汉子学院那边过来的,黑黑瘦瘦的,叫郑有为,之前和程悦秀也没有交集。”

“他们有什么计划?”

“这个不知道,因为他们一直都用信交流,并没有见过面说过话。”

黑鹊叹了口气。

柳含文听了后眉头皱得更紧,这两人之前也不认识,那怎么会想着对付他呢?

除非两人有同一个敌人?

程悦秀的敌人是他,那郑有为的敌人......

“你明儿去.......”

柳含文示意黑鹊凑过来,然后叮嘱着。

等他回房的时候,尚安正坐在床上,他回过头,调笑道:“你这半夜不在床上歇息,跑出去作甚?”

“肚子不舒服,去茅房了。”

柳含文说完便摸了摸肚子,“可能是白天吃坏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