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人类安言走了,仓鼠精安言就出现了。
目睹了这一切的安言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
“言言,你醒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的吗?”一个关切的声音随即响起,是原主的母亲,也是刚刚那个只看了一眼,就让自己陷入昏迷的人。
安言现在的心情有点复杂,虽然已经围观了原主的记忆,但他到底没办法完全融入进去,此时还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安母。
在原主的心目中,对自己的母亲是有怨怪的,他觉得自己的母亲根本不关心自己,反而和安洛站在了同一阵营。
但在仓鼠精安言看来,原主之所以和母亲的关系闹得这么僵,有大半的原因都是他自己作出来的。
在最初他和安洛闹矛盾的时候,安母不是没关心过他,询问过他原因,但原主却死活不肯说,还因为安母的追问闹了一通脾气。
当然,这也不能全怪原主,主要还是安洛故意对他说,只有什么能力都没有的小屁孩才会去向大人告状。
原主性子简单,最吃激将法,被这么一激,当然是什么都不肯说了。
也正因为原主的死不开口,安母从一开始就连了解真相的机会都没有,到后来就更没有机会了。
所以从始至终,安母都是被蒙在鼓里,左右为难的那一个。
她既要想办法缓和与原主之间的关系,又要顾及新加入这个家庭的安洛的感受,还要养家糊口,照顾两个孩子,日子别提过得多辛苦了。
你可以说她不够睿智,没能及时发现儿子所受的委屈,以及安洛的真面目,但你却不能说她是不爱原主,不关心他的。
在这种情况下,安言对安母确实有点责怪不起来。
而他虽然用了这具身体,但也毕竟不是安母的儿子,所以对安母,他也确实有点亲近不起来。
总之就是感觉挺尴尬的。
那边安母见儿子睁开了眼睛,却不说话,心里又着急,又难过:“对不起言言,都是妈妈没照顾好你,都是妈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