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各立一角，释天的波动如刀，割碎了宇宙黑暗。他有些悲凉，似在感叹命运的安排。

“你与我，若不在一个时代，或许都可大成至巅峰。但这皆是命，释天，苏寒，同生在这个乱世。”释天比以往都要镇定，他缓缓散发波动：“此战将是最后一战，你若胜了，可一路向前，问鼎圣道皇道，你若败了，就将此处当做埋骨之地。”

苏寒不想再说什么，他已经无意那条飘渺的皇道了，但与释天一战，迟早都要到来。

“你可放心，若你真的败了，我必证道为皇，日后平定大劫，救真极万生于水火间！”

“无需惺惺作态了。”苏寒淡淡道：“你的心性，天地皆知，若你证道，真极，还有活路吗？”

“此战，我会全力，你亦不用留手。”

苏寒转头望向花想容，这一瞬间，他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西域玉女峰上，那一夜的无语，那一夜燃尽了夜色的红烛。

命运，就是如此，将一切都改变的这样彻底。

“还记得昔日的玉女峰吗？”花想容的面容，隐没在了一片没有边际的黑暗中，不知她此时在做何想。

“一切都已经过去。”

“若我可以选择，宁愿是玉女峰上一个寻常的弟子，一生修道，一生无忧，不用做什么道韵神胎，不用背负许多。”花想容缓缓摇头，她的波动亦有淡淡的苦涩。

“已经到了此刻，无需再多说什么。”

“有些话，此刻不说，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花想容仿佛与往日不同了，她的语气平静，似乎在追忆过去：“有的时候，走错了第一步，就要沿着这条已经错的路，一步一步走下去，没有回头的机会，没有挽回的余地……”

“多说无益。”苏寒的心，仿佛瞬间就软了一下，仿佛融成了一汪水。但不到千万分之一个呼吸间，他的心，即刻恢复了常态。

“我并不期望你倒下，亦不想自己倒下……”

“战！”

苏寒大喝，声音无法在宇宙中传播，但一阵无形的音波，却象毁灭的洪水，冲刷向前，震动了远方的星辰。

释天与花想容，如两名飞舞在宇宙中的仙，他们躯体内的道光一瞬间强盛到了巅峰，此时此刻，保留与隐藏都没有任何必要，这是死战，只有一方可以活着离开。

轰！

释天并指如刀，一斩而来，肉身中的法则光勃发出万丈，带着神性的波动，仿佛一条法则的锁链，迎头压下。花想容亦在此刻动了，长袖卷动天宇，道光透体而出，化作一片凛冽的杀光。

涌动的光，在黑暗中仿佛爆裂的雷团，淹没苏寒。这是恐怖的光，由各种神光汇聚。

苏寒勾动一道道理神纹，在身外旋转，这是最强防护，他摈弃了尚未蜕变圆满的魔域龙枪，直接催动了杀伐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