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将镜头切回到泽于。
泽于原本开的是他爸换掉的二手房车,后来小跑车标致206刚刚风行时,泽于在对方辩友的大力鼓吹下卖掉股票买了一台,车子常常停在十舍对面,十分拉风。
令人高兴的是,泽于换车后不久,也换了个女朋友。
“学长,太令人错愕了吧?车换了,连学姊也甩了,真是一箭双雕。”杨巅峰在社团教室里翻法条,没大没小地乱用成语。
泽于没有生气,只是露出久违的苦笑,笑笑说学弟你不懂的,爱情路上坎坎坷坷,就如股票市场里波荡起伏,没有长红的涨停板。
这番话我依稀听阿不思提过,她真是料事如神。
也因此我变得很喜欢去活动中心里的社团教室晃,不管是拿原文课本去那查字典也好,或无聊跟社团学长姐下跳棋也罢,我越常待在那里就越有机会邂逅泽于,好弥补我不在咖啡店错失遇见泽于的机会。
更何况,我们还保有传纸条的习惯,即使是在只有两人的小小社团教室里,我们各做各的事,已大四的他准备研究所甄试,新鲜人的我念书、画海报,表面上空气经常是静默的,但我们俩五颜六色的小纸条还是贴满了彼此的笔记簿。
小纸条上虽然大都是无关痛痒的对话,但依照言情小说订下的规则,越是没有心机越不知所云的谈话,越是堆积情感的深秋落叶,猛一回神已将彼此掩埋。
“学长,当初你怎么会加入辩论社的啊?”纸条我。黄色。
“我大一的女友打新生杯时邀我入队,就这么进来”纸条他。红色。
“是喔,那么好商量”纸条我。绿色。
“是啊,一见钟情的魔力让我在辩论社打滚了四年:~”纸条他。粉红色。
“后来呢?她是现在哪位学姊?淑芬?巧凌?好奇莫怪:”纸条我。粉红色。
“没啊都不是,跟我分手后就渐渐没来社团了(逃)”纸条他。蓝色。
“梅蓁学姊跟你交往了一年,好像是目前最久的呴?”纸条我。黄色。
“不啊,我国中时可是暗恋了我的班导师整整三年喔(正经)。”纸条他。粉红色。
“——”纸条我。白色。
“是真的。”纸条他。白色,啪一声贴在我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