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辰呵呵娇笑,拜倒:“谢两位姐姐。”
药王爷一见这种情况,说道:“也好也好,可现在逍遥枝的总仙主林婉不在,前任木王林木森神志不清,逍遥枝若不表态,还是有违木家规矩。”
青辰眉头一皱,不悦道:“林婉不在,难道逍遥枝就不能再定出一个总仙主来吗?”
“哦!所言极是,极是!”药王爷忙道,看向逍遥枝方向,问道,“逍遥枝各位,你们可否推举一位总仙主出来,主持大局?”
药王爷刚刚问完,就见逍遥枝李自有“拔地而起”,没有一点病态,大叫道:“药王爷,各位仙主!我乃逍遥枝仙主李自有,乃林木森的二徒弟,现在我师父林木森不能行动,大师兄林不笑重伤,我自荐成为逍遥枝总仙主!”李自有自说自话,回头对逍遥枝众人叫道,“大家可有意见?没有意见,好,那我恭敬不如从命!”
“你个小畜生!”有人含糊地大骂,正是躺在地上的林不笑。
“哎呀,林仙主!你气血淤积,千万不能大声吆喝,多多休息,多多休息!你要是伤好了,我可以把总仙主的位置让给你。”李自有十分自在,脸皮之厚,也是可以称奇。
“逍遥枝总仙主再怎么也轮不到你,你这个小畜生!”
“林仙主,虽然你是我师哥,但总仙主要能服众,也不是你说了就算的。我李自有,素来紧守木家本分,林婉仙主不采人饵一事,我也多次言辞劝解!青辰仙主,各位长老,木家之祖训,家法规章,有我当逍遥枝总仙主,必能把木家传统发扬光大,就算林婉仙主能回来,我也决不留情,该处罚之处,必然处罚!”
青辰娇笑道:“不错不错!说得不错!”
李自有得了青辰撑腰,立即胆气雄壮了数倍,高喝道:“逍遥枝谁有意见!站出来当面说说!”
这等局面,逍遥枝谁人敢质疑,一个个全部哑口无言,林不笑只好暗叹一声,心里问候了李自有祖宗十八代千百遍,只能作罢。
青辰娇笑道:“药老头,我看就是李自有当逍遥枝总仙主了吧。”
药王爷说道:“用人之际,既然逍遥枝没人反对,便就是李自有仙主荣登逍遥枝总仙主之位。”
青芽等人,懒得管这等闲事,便跟着点头。
“谢药王爷!谢各位长老!”李自有喜出望外。
药王爷说道:“李自有总仙主,请来长老位置。”
李自有本是瘸着一条腿,这下虎虎生风,根本顾不上疼痛,径直便上前来。
药王爷说道:“李自有总仙主,木家第三场斗药,已经有青枝、花枝两家认输,逍遥枝有何意见?”
李自有沉吟一声,故作思考状,抬头抱拳道:“木家危难之际,多亏黒枝总仙主青辰英明神武,独挑重任,逍遥枝哪敢放肆,做虚妄之争,逍遥枝也认输!愿青辰仙主为木王!”
青辰呵呵娇笑连连,说道:“哎呀,李自有总仙主客气了啊!”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李自有立即恭敬道。
青芽、千鸟等其他长老,纷纷暗哼一声,对李自有这副巴结的嘴脸,很是不屑。
药王爷暗念道:“逍遥枝几十年前,还是木家实力最强的一枝,现在已经堕落至此,林木森、林婉,也怨不得我不照顾你们。”
药王爷说道:“既然青枝、花枝、逍遥枝三位总仙主自愿认输,那斗药第三场也不必再战,归论三战结果,黒枝胜两战,可在黒枝内推举木王。青辰仙主,请问黒枝推举哪位荣御木王之位?”
黒枝盘蛾仙主立即叫道:“自然是青辰总仙主为新木王!”
黒枝其他弟子,一片山呼海啸:“木王青辰,木王青辰!”
青辰毫不客气,娇笑几声,得意洋洋道:“那我就不推辞了!呵呵呵!”
新任木王之位既已落定,也就释然,青芽、千鸟、李自有,其他长老纷纷恭贺青辰,倒也谦卑得很,显得心服口服。
青辰一一谢过,口气一粗,大声道:“谢谢各位!药王爷,现在木家危急,繁冗缛节的礼仪暂且免了,快将两颗木广珠给我,我好率领各位,重启药锁。”
药王爷忙道:“木王大人英明!”说着从怀中小心翼翼摸出一个古色古香的木质方盒,在手中轻轻搓弄一番后,方才毕恭毕敬递上前去,“木王大人,这是前任木王林木森的木广珠,木家千年传承的木王信物,现交予你,请收纳,妥善保管,切勿遗失。木盒内外的剧毒,我已经依木家典法解了,请过目。”
青辰也不客气,伸手接过,迫不及待地打开木盒一看。呲的一声响,一阵青烟腾起,其味清甜,很快消散,只见盒内一堆细绒草上,安躺着一颗浅绿色的透明珠子,嵌在一个似木非木的戒指中,而珠子里隐约有一条青鱼似的“活物”游动,不断发出柔和的微光,很是神奇。
青辰大悦,赶忙将木盒盖住,又问道:“还有一颗圣王鼎上的木广珠呢?”
药王爷早有安排,已派人带了特制的皮手套,蒙了口鼻,去林木森的身
上寻找,林木森睁着眼睛,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人在身上摸索,境遇今非昔比。
药王爷惭愧道:“林木森,实在抱歉,得罪了。”
不多久,药王爷的弟子便从林木森身上取出一个与刚才交予青辰的一模一样的木盒,火速捧上手中呈上。
药王爷转了道手,递予青辰,说道:“木广珠有一对,一颗木家祖传,是主持,一颗是放于圣王鼎中,是副持,一对珠子若同时在手,丢了任何一颗,都是弥天大罪……”
“好了,这些我都知道了。”青辰不耐烦道,挥手制止药王爷继续讲下去,将木盒托于手掌,小心打开。
青烟散去后,青辰低头一看,直直愣住,神色大变,所有人看到了青辰的脸色变化,心头均咯噔一跳,已猜到七八分。
盒子里空无一物!哪有木广珠在!
刹那间无人敢说话,一片死静。
“珠子呢?木广珠呢?怎么回事!”青辰惊声尖叫道,目光立即向林木森射来,极为怨毒。
药王爷全身虚汗直冒,脚底发凉,他自幼来到木家,活了近七十个年头,记忆中两颗木广珠一直在木家手中,历代木王相传,从来没有听说过,也更没有想过,一颗木广珠在斗药大会上丢失的情况。木家斗药大会规矩,前任木王将主持的木广珠交予大会司掌保管,自己保留副持木广珠,随身携带,其实是木家尊敬前任木王之意,若新任木王选出,则立即交出副持,多少年来,从未出现意外。就算前任木王斗药时不幸当场身亡,也是转为所属四枝之一的总仙主代为保管。
谁敢在木家斗药大会上妄动木广珠?再说装木广珠的盒子,内外两层剧毒,密码一般,共九十九味,乱碰乱摸这个木盒,就算不被毒死,身上留下的特殊气味,也是经年不散,易于木家追索。除了林木森和药王爷知道解毒之法,想在不损伤木盒的情况下,把里面的木广珠取出,再归为原状,难如登天。
刚才几个从林木森身上取来木盒的木家弟子,吓得全身哆嗦,扑通通跪了一地,谁说话也说不清:“不知道,我,我我,我不知道。”
药王爷顾不上身躯老迈,连蹦带跳地跑到林木森跟前,俯身大叫道:“林木森!副持的木广珠呢!你,你!你把木广珠弄哪里去了?”药王爷分明记得,斗药大会之前,林木森当着他的面,把两颗木广珠安置好,如果林木森身上的那颗丢了,只可能与林木森有关。
林木森只是看着药王爷,眼神凝滞,虽有意识,断然不能说话。
药王爷急得有些发狂,双手抓住林木森的衣襟,大骂道:“林木森,你是前任木王,你,你,你做了什么!”
青辰、青芽、千鸟、李自有等人深知此事重大,纷纷围了上来。
青辰冷哼道:“药老头,他现在说不出话!我给他解上一剂,让他开口。”
药王爷忙松开林木森,退开一旁,不住说道:“请木王大人做主!”
青辰上前一步,瞟了几眼林木森,哼道:“姐夫,你自作孽,怪不得我。”说着伸手在林木森额头上猛击一掌,就见过掌之处,皮肤由红转黒,血管暴起,林木森身子巨颤,咳的一声,满口鲜血不说,七窍也是鲜血直流。
木家人看得明白,青辰是再施“毒手”,毒上加毒,把林木森逼到回光返照的濒死境地。
林木森受了这一下,果然清醒了些,面目一展,眼中再有神采,咕咕咕把嘴里的鲜血咽下,张嘴哈哈笑了起来。
青辰喝道:“副持的木广珠呢?快说!虽然你是前任木王,但无故丢失木广珠,也要受灼皮洗髓之刑!说出木广珠的下落,还可饶你一时。”
林木森哈哈笑道:“木家,真是狠毒啊!灼皮洗髓,这种天地人三道难存的刑罚,五行世家中,木家已是登峰造极!”
“怕了吗?那就快说!”
“木家美丑混为一谈,善恶不分黑白,到如今已是极致,今日终于有你这黒枝青辰做了木王,木家的确该亡了!哈哈哈!”
一旁青芽,显得比青辰更为恼怒,愤然叫道:“林木森!休要胡言!你害死我妹妹,还想害了木家?我忍了你几十年,已经够了!你不说也行,你以为木家没有办法让你开口说出实情吗?木广珠在哪里?说!”
“哈哈,哈哈哈,青芽,是谁害死你的妹妹,并不是我,而是木家,是你们木家各位。青芽,你就是木家最不守妇道之人!木家女子不能生育,所以你妒忌你妹妹生下林婉,逼着林婉从小修习毒身,加倍用毒,让林婉小时候无时无刻不痛苦不堪,尝遍人间苦毒,所幸林婉不死,你还夸耀林婉是木家奇女,自己大大的有功。林婉十五岁之前,夜夜疼得尖叫,我抱着她默默痛哭,一个父亲,看着自己的骨肉受难,却无能为力,虽说我是木王,第二天还要依着木家规矩,继续让她受苦。你受不了了,我更是早就忍不了了!”
林木森一气说下来,青芽脸上有红似白,其他人也意欲阻止,全被青辰拦住。
林木森咽下一口污血,藐视一圈,哈哈又笑道:“大掌勺与木家
初入门的女弟子私通,生下一女,你们以扶正家规之名,背地里将母女毒杀,青芽本以为大掌勺成为你御用男宠,谁知大掌勺痛失妻女,得了疯癫症,苦研药理,不喜女色。还有,药王爷、千鸟、滕牛、甲大,你们几个,全都是道貌岸然,助纣为虐,哪件事情少了你们的赞同。青辰堕入黒枝,修木家极丑极恶之力,你们口口声声反对,时至今日,你们却拥趸青辰为木王。活该你们没有子嗣!如此木家,还不该亡吗?”
青辰脸上挂着一丝笑意,认真把林木森所有话听完,方才说道:“姐夫,你把副持的木广珠给林婉了?”
“哈哈哈,不错!你们有本事,去木媻里拿吧!你们完了,你们全部完了!”
药王爷摇头叹道:“林木森疯了,开始胡言乱语。木家长老不能有子女,乃是博爱之举,天下的孩子,只要愿入木家,均当作亲生孩子一样抚养,并无差异,林木森,你是成年后才成了木家弟子,许多事,你还糊涂。”
“我糊涂!哈哈哈!我糊涂!好啊,就算我糊涂!我看你们谁能逃出我女儿林婉手中!女儿啊,不用客气,杀,杀,杀!”林木森歇斯底里道。
青辰眉头一皱,再听不下去,上前就是一掌,再拍在林木森额头上。
林木森惨笑一声,头一歪再度昏死过去,呼吸微弱,有进无出,已近气绝。
青辰骂道:“不想再听你废话了!林木森,不管林婉想干什么,暂时留你一条贱命!要重启药锁,一颗木广珠就够了!”
逍遥枝众多弟子,包括李自有在内,大都是林木森的徒子徒孙,本来眼见林木森毒上加毒,颇有些不忍,但听了林木森一席话,全是一头冷汗,难道林木森想要把所有人都杀了?包括自己的弟子?想到此处,再无人敢同情林木森。
李自有恨恨道:“林木森,你是我师傅,怎么心肠如此狠毒!说出这些大不道的话……罢罢,你我师徒名分,从此一笔勾销!”一把将长袍撕断一截,愤然丢到林木森身上,冲地上狠狠淬了一口,表示他与林木森恩断义绝。李自有欺师叛道,却在众人面前显得正义凛然,划清与林木森的界限,说起来真是笑话。
药王爷很是不安,林木森最后说的几句,让他隐约感到真的要大祸临头,赶忙上前对青辰等人说道:“木王大人,青芽、千鸟,各位长老。木媻对木广珠感受极为灵敏,如果副持的木广珠真的在林婉手中,林婉又是烈毒之身,莫不会,林婉想……”
青芽紧锁眉头,心惊不已道:“林婉确实有驱木、融木、人木共通的本事,她炼制的人饵药剂,便有与人饵心意相通的奇特药效。”
药王爷倒吸一口凉气,说道:“莫非林婉想操纵木媻!这想法简直……”
“都别说了!”青辰脸上黒气沉浮不定,“药老头,各位仙主,先不管另一个木广珠了,尽速将四枝每个人携带的药草、蛊物、丹丸、粉剂等等木家药力汇拢,分门别类,以便重启药锁!快点!”
“尊木王法旨。”众人齐声应了,四散而去。
木家刚忙了片刻,就听到外围有人惊声高喊:“木媻!木媻的藤蔓过来了!”
抬头看去,果不其然,四周高墙耸立一般的藤蔓,本一直向外蔓延,可不知何时,已有大股大股的藤蔓,转了方向,向中间缓慢移动起来,一层一层缓缓堆积,如同一圈藤墙,逐渐收拢包围圈。
青辰心头也微微一晃,惊声大叫道:“大家快!把药物收集起来!”
一直静静站在一边的水华子和木王病人,两人表情都轻轻一动,暗暗沟通。
“木媻要把我们都杀了。”
“是林木森和林婉要把我们都杀了。”
“林木森和林婉的心机很深啊!”
“林木森本就是个怪人,只是没想到他女儿林婉,能答应他,灭了木家。”
“林婉我观察过她,此女有极恶的一面,但就算她变得极恶,还是阴阳鱼一般,再恶的时候,也有一丝不灭的善念。”
“嘿嘿,木媻如果袭来,你有把握逃走吗?”
“我只有五成把握。”
“那我倒有八成把握。”
“多余三成何来?”
“嘿嘿,因为你只有五成。”
“嗯!言之有理!如果加上水妖儿,我们三人,只逃出一个人,该有十成把握。”
“此事十分有趣。”
“相当有趣。”
“嘿嘿。”
“呵呵。”
木媻虽说移动得缓慢,却也有不可抵挡之势,步步为营,稳扎稳打,好像看着木家众人慌乱的样子,很是开心,绝不急于一时。
可对于木家人来说,时间过得飞快,原本十分广大的一片地陷之地,只觉得转眼间就被木媻侵占了一半面积。
费尽心机得到木王之位的青辰,焦头烂额,此时她才觉得,木王真不是好当的,木家四枝加上木蛊寨、粮队,各有各的毛病,木家擅长打有准备的仗,如同施药放蛊,而重启药锁的这种临时遭遇战,看着
心有成竹,其实手忙脚乱,远不及火家、金家、水家、土家精干。青辰深感自己被架到了一个她目前根本无法胜任的位置上。可事已如此,唯有硬着头皮,自吞这枚苦果,有苦难言。
暂不表地面上仓促慌乱,说回到地下木媻占据的木家大殿,此地一片死寂,毫无声息。
密密麻麻不见天日的大量藤蔓已经退去大半,但整个空间,依旧被剩余藤蔓横七竖八地占据着,极像一种钻地蜘蛛织成的蛛网。
这片藤网中,又有十几藤团挂在空中,仔细一看,藤团里缠着的全是人,藤团又紧又密,里面的人连根手指也动弹不得。
这些被囚住的人,便是火小邪、田问、金潘、乔大、乔二、金家卫士、田羽娘、土家四门、王孝先、百艳仙主。
而林婉,则毫无踪迹,也不知是躲了起来,还是去往别处了。
就听一个藤团里,有人支支吾吾地骂道:“林婉!我们动不了了,这样不好玩,放了我们,让你再玩一次。”听得出乃是火小邪的声音。
很远处一个藤团里也有人用嗓子眼发声骂道:“火小邪,你是猪!她走了,听不见!”
“我是林婉的人饵,能与她心意相通,她肯定能听见。”
“你这个猪啊,听见了,也不会答应你的条件,她不是猫,我们不是耗子!”
“潘子,打个赌吧!她如果放了我们下来,你赌什么?”
“鬼才和你打赌,火小邪,你是个穷鬼,你有赌注吗?”
“谁输了,就叫谁三声爷爷吧。”
“好!一言为定,希望我能叫你爷爷!”
“那你输定了!”火小邪高声喊道。
火小邪话音刚落,所有藤团便有松弛的迹象,竟真要松开众人。火小邪并非能占卜先知,而是他体感敏锐,极细微的藤蔓力道变化,他也能顺藤感知,这项本事,金潘可差了太多,所以后知后觉。
藤蔓越松越快,眨眼间众人便能活动,火小邪就是一条混世泥鳅,脚尖发力,身子一拧,借着松解的力道,便直接钻出藤蔓,三攀两抓,就下到地面。
说是地面,其实早已看不见任何泥土砖石,厚厚的一层藤蔓,也不知覆盖了原先的地面多高。
土家人当然不会迟钝,他们不及火小邪这么油滑,但借着身上的尖锐铁器,断开藤蔓,纷纷落下。
金潘慢了半分,但从藤蔓缝隙中,已经看到火小邪落地,不禁大叫道:“爷爷,你还不快跑啊!”
火小邪抬头邪笑道:“还差两声!”
金潘暗骂了一声王八蛋,心头也急,发了狠嗷嗷大叫,挣开藤团,从高空中连抓带拽地落到地面。一落地就骂道:“你能正经点吗?都要死了的人!跑啊!”
火小邪嘿嘿一笑,大叫道:“好!大家跟着我跑!一、二、三!跑!”
凡是在场之人,都知道火小邪喊一二三睁眼很是管用,不由自主地跟着火小邪奔跑起来。
可这种藤蔓覆盖的地面,软塌塌的,处处绊脚,奔跑很是不易,而且忽高忽低,无数粗粗细细,蛛网似的藤蔓横竖斜挂,前行必须左钻右突,更是跑不了多快,连方向也完全不知。
所以火小邪等人不过跑了七八米,沙沙沙巨响,铺天盖地的藤蔓再度袭来,无孔不入,火小邪也不抵抗,仍有藤蔓缠了个结实。土家人、金家人虽有挣扎,同样无济于事,再度被缠了个结结实实。
多余的藤蔓很快退去,剩余地上十几个藤团,彼此接近了许多。
又是漫长的一片安静。
火小邪支吾道:“抓住了!再放了我们吧!”
潘子还是嗓子里乱骂:“放个屁啊。”
“放了我们还要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