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司天身侧站着两个修士,一个干枯,比鬼金羊还要瘦弱,另一个和星日马的身材类似,也是那种十分魁梧的修士。左司天对瘦弱的修士招了招手,示意他走近一些,然后缓慢地说道:“女土蝙,你觉得我们是否要驰援他们两个呢?”
干瘦的修士恭敬地说道:“属下认为没有必要。”
左司天接着问那位魁梧的修士,“参水猿,你觉得呢?”
魁梧的修士毕恭毕敬地答道:“一切都听司天大人的安排。”
左司天眼角的鱼尾纹重叠了起来,露出一个讳莫如深的表情,仿佛一个极其深邃的水潭,波澜不惊,看不清水潭背后的情形。
“要我说,我们要相信两位星官。如果他们连一个金丹修士都捉不住,真的没有必要在星宫待着了。光明神大人即将临世,也不希望看到这种废物存在,你们说对吧?”
虽然他是以问询的口吻说话,可是话语中那丝傲慢却溢于言表。两名星官急忙点头,对于这位左司天不敢说一个不字。在星宫之中等级就意味着一切。
伟大光荣正确的左司天,心怀鬼胎的鬼金羊,满心苦逼的星日马以及地下蛰伏的陈云生也许都不知道,此时距离他们以西四百里的一座山峰之上,站着一群身穿黑袍的修士。
为首一个文士的模样,看着弱不禁风,可眼神中却有股不羁的狂妄。在他身后站立着两男一女三个修士。两个男人各个潇洒英俊,女人也风姿绰约。三人之后或站,或坐,或靠,或蹲着二十个黑甲男人。黑色的胸甲上印着一张可怖的修罗脸。
为首之人正是那位不远数十万里来到南蒙的修罗门宗主微尘宗主。他此时脸上的神情和在修罗门圣主黄泉面前的神情完全不一样。肆意,疯狂,他双眼中还蕴含着一股狂热。
俊俏的女人笑道:“宗主,难道你手痒痒了?”
微尘哈哈大笑,“知我者莫如澄心。你们看,那个星宫的修士多么愚蠢。居然明知道前面有埋伏还义无反顾地冲向前去,结果就如陷入蛛网的苍蝇,越挣越紧。我在想一个问题,是就此杀上去,将星宫的修士都杀死,然后在捉陈云生;还是先捉人,然后再杀光星宫的修士?”
一个黑脸膛的男人说道:“依我看,这两件事情没什么区别。”
微尘撇嘴道:“常巍然,你少给我废话。怎么会没区别,这里面区别大了。你说先死和后死能一样吗?如果我们后杀光他们,至少能让他们多活一盏茶的时间。”
一个脸色微红的男人笑道:“宗主真是明辨纤毫。不过在怀远看来,在这件事情中,大家都在争夺黄雀的角色,但是有些人一不小心就变成了螳螂,或者是悲苦的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