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生接过了无念递过来的玉函,铁盘,还有锦囊。无念面无表情地说道:“一切都在这里了。师父的眼睛,还有他的话。”
陈云生想要打开那个锦囊,却被无念制止了。小和尚说道:“在灭掉以太阴之后再打开吧。早了徒然无意。这是师父交代的。”
陈云生看着无念说道:“天元大师预料到以太阴会先去找他?”
无念点了点头。
陈云生又道:“我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将这双举世无双的轮回佛眼给一个连慧根都没有的人。”
无念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也不明白。不过师父总有他的道理,他说东西给你,你自有办法使用。”
陈云生没有打开玉函,而是陷入了长考,半晌之后,他摇了摇头,说道:“我真的不知道怎么用。”
“我的事情已经办完了,至于你会不会用,是你的事情。”无念盯着北方的天空,眼中满是伤感。
“你难过吗?”陈云生问道。
无念顿了一下,说道:“佛徒也有憎恶爱恨,否则,和白极有什么区别。师父离我而去,我自然难过,这点毋庸置疑。”
陈云生伤感地说道:“就算大师他敌不过以太阴,也未必会殒命。你看我,屡败屡战,不是仍然苟活于世吗?”
无念摇了摇头,说道:“师父去了永生之土,放弃的只不过是一具此界的皮囊而已。这就是命数。他早有遁世之念,以太阴不过加速了整个过程。”
“现在震旦活的最久的人也离开了我们,这让我倍感孤单。”陈云生说道。
无念看着陈云生的眼睛说道:“若说久,这世有很多经历过万年岁月磨砺仍然健在生灵。”
无念的话让陈云生脑中闪过一道灵光,他自言自语地说道:“那颗老树还欠我一样东西。”
……
柳晓山轻轻整理好陈云生的衣角,帮爱人将最后一枚扣子系好,将他肩头的一抹尘土撷取,满眼温柔地看着对方。良久,女子终于说到:“我想,我应该离去一段时间了。”
陈云生微微一愣,说道:“去哪?”
柳晓山道:“我离开金沙已经很久了。上次回去谈结盟的事情,匆匆回转,都没有和母亲多盘亘两天。此时,大战将至,我想,我应该陪在父母的身畔,或者说陪在金沙的百姓身旁。”
陈云生看了看窗外天空中不时划过的遁光,喃喃道:“现在的天穹派仿佛一台巨大的傀儡,每个部分都在疯狂的运转着。每天都有人加入,每天都有新的事情要做。太白峰好像是一个漩涡眼,每天吞吃着无数灵石,魔晶,矿产,药材和所有战略资源,将这些东西变成法符,法器,和一切能够用来杀戮的东西。相信金沙也是如此。既然我无法断定你在我身旁一定更加安全,也就没有理由不让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