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书记愣怔了一下，他那话的意思很明白，已经给了张凡暗示，现在不是计较李树成的时候。

毕竟众目睽睽，李树成代表着政府的公信力。

王书记愣是没想到，张凡紧抓着不放，就像个愣头青似得。

乔文远接触张凡比王书记接触的多，知道张凡的性子，苦笑一声，转身替老连长处理麻烦。

乔文远板着脸，冲李树成喝叱道：“李树成，你作为一镇的书记，就是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给你下面的人民群众带帽子的嘛？你所说的话，经过了验证吗！满嘴跑火车，我看你是不想干了！”

丢官帽子和面子，李树成几乎在一瞬间就做出来选择。

尽管李树成觉得心里面像是吃了苍蝇似得难受，还是来到张凡面前，诚恳道：“张凡，我也是担心王书记的病情，刚才说的话有些语无伦次，我在这里给你道歉了。”

张凡站在那儿不躲不闪的看着李树成弯腰向自己道歉，李树成把腰弯下去后，很长时间，他都没有说话。

李树成还等着张凡说句没事儿，把这件事情翻片儿。

只是弯着腰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心中一股被羞辱的愤怒就蹭蹭直冒。

张凡其实就是故意的，这老东西刚才想致他于死地，他是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现在想轻飘飘一句道歉就了结，门儿都没有！

张凡觉得差不多了的时候，才缓缓躲开，笑着道：“李书记，你这一拜我可受不起呀。”

在场不知有多少人听到张凡这话，好悬没忍住差点笑出声音来。

王书记等三个老领导更是嘴角狠狠地抽搐，心中暗暗笑骂道：你都让人家弯着腰鞠躬了那么长时间，才说受不起，你这不是诚心想要羞辱人吗。

张凡这一句受不起，的确差点没把李树成气的吐血，闻言后，直起腰来笑道：“受得起，做错了事情就要承认，这是我们政府该有的态度。”

李树成现在典型是笑里藏刀，张凡才不会真的以为其没放在心上。

张凡的想法是，反正不论如何，因为李天福的关系，李树成总是会针对他的，那还不如趁机占足了便宜呢！

“小张呀，本来打算和你好好谈谈的，今天是不成了，改天我让人接你去疗养所，咱们好好唠唠嗑。”王书记和蔼笑着道。

张凡看着这个老人没有因为他的放肆而生气，心中对其好感倍增，点了点头道：“我一定去，不过老书记您走之前，我给你写个药方，你的脑袋弹片已经严重隐藏您的生活了，我这个药方能缓减这个碎片给您生活造成的不便。”

“那好啊。”王书记甚至连质疑都没有，冲秘书招了招手就说：“小李，给小张准备纸和笔。”

张凡接过纸笔后，在爬在车头盖上，唰唰的不带思考的开出一张药方，递给王书记。

王书记看后，连连点头，赞叹道：“好字，由字看人，就凭这一手方正的字迹，就能看出你是个正气有规矩的人，好字！”

张凡谦逊笑了笑道：“王书记你过奖了。”

“哈哈，年轻人过分的谦虚就是高傲了。”王书记边说边往车上走。

李树成看着王书记临走还和张凡亲切的握手，就恨得牙根痒痒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