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位高权重的男人再爱一个女人 , 也不会由着她胡闹。
他们往往有一个底线,在底线之内 , 她可以肆意妄为,而一旦过了线,他们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邹北城刚刚那句暗蕴怒意的话 , 就是在提醒我——我过线了。
此时,我也察觉到自己刚才“扔钻戒”的行为委实有些过火,但认错求和,又不是乔远黛的性格。
毕竟 , 乔远黛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拿捏的。
不动声色的在脑海里飞快的想了下对策后 , 我哀怨不已的瞪了邹北城一眼 , 嘟着嘴巴避重就轻道:“哪里是人家过分,分明是你过分嘛……我看你根本就没把我们的婚姻当回事儿,买钻戒都不用心去买……”
我想,邹北城之所以会动怒 , 一是因为我扔钻戒的行为 , 二则是因为我刚才说话的时候语气里盛满了对邹北城的嫌弃与不满 , 两者一结合,确实不可饶恕。
所以这次我说话的时候,把语气里的嫌弃与不满转变成了哀怨与委屈,再以撒娇的口吻说出 , 字里行间虽没有一句道歉的话 , 却比苦哈哈的道歉有效果多了。
果然 , 在我哀怨的目光的注视下 , 邹北城放柔了调子 , 沉声安慰我道:“你乱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不把我们的婚姻当回事儿呢?这钻戒我也是找国际知名的设计师按照你的手型给你设计的,又不是随随便便在首饰店买的……你可冤死我了。”
“那你为什么不用彩钻?”我嘴巴撅的老高,面上哀怨不减:“你又不是买不起彩钻……”
有颜色钻石的价格往往比无色钻石的价格更为昂贵,但以邹北城的财力,买个红钻蓝钻或紫钻粉钻完全不成问题,所以我不饶他也不是完全在无理取闹。
“设计师没设计彩钻的款式,我能怎么办?”邹北城摊了摊手 , 很自然的就把责任推卸掉了:“再说了,我一个军人 , 又不是开珠宝店的 , 设计师不提彩钻,我肯定不会有去买彩钻的意识啊。”
这理由没能说服我,因为——
“谭慕龙也是军人啊。”我反唇相讥:“他怎么就有用彩钻的意识?”
对此 , 邹北城仍把责任往设计师身上推:“可能是因为谭慕龙请的设计师更偏爱用彩钻吧。”
我被他敷衍的态度气到了,懊恼的把头扭到了一边儿 , 不再去看邹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