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传明突然就对自己产生了怀疑,真不明白以前自己是怎么看中这个女人的,还如珠如宝的宠着,任由她骑在自己头上做威做福了这么多年!
“还想不想死了?还动不动拿死威胁人了?”
看着一下变得非常陌生的丈夫,齐昌兰这才慌了神,“不了,再不了,求你放过我吧……”
杨传明觉得再看一眼这个女人都是受罪,干脆一脚把她踢到一边,自顾自的就出去了。
“你,你要去哪里?”看着杨传明就要远去的背影,齐昌兰突然就六神无主了,她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自家男人出去了就再回不来了一样。边哆嗦着身子,边爬向门口追问道。
“要你管!呸!”回答她的除了杨传明扭头嫌恶的声音,还有一口浓痰。那团粘黏的物体呈抛物状,就降落到齐昌兰的面前,让人恶心又陌生。
这些天杨传明家传出来的争吵声实在太频繁了,隔壁四邻已经没了关注的兴趣。这一家子人个个都是怪脾气,吵起架来劝都不听劝的,就冲齐昌兰那样儿,凭白去了惹一身腥,谁还敢再劝?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
对齐昌兰和杨传明的争吵当戏一样看的不是没人,比如余莲。当初自己在这两个老东西的手里受了多少搓磨,现在看戏就有多过瘾。
自从大毛帮杨梅代了款,每月固定有九十块钱的收入之后,她就想办法分了家,现在每天睡到日上三杆才起,也不会有人说半分闲话,日子过得别提有多惬意了。
从刚传来齐昌兰的吵闹声起,她就搬了个椅子坐到了院外。两家的房子一上一下并排住着,从她的角度,刚好可以居高临下俯瞰杨传明家全貌。
当齐昌兰缠着杨传明抓挠的时候,余莲正磕着瓜子,嘴里啧啧有声,“天,那得多痛啊!”抿了抿嘴,幸灾乐祸的做了个躲闪的姿势。“打啊,踢她!”完了又给杨传明支招,像足球比赛时的实况直播。
不过她的声音不大,堤下的杨传明和齐昌兰都注意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