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唐泽霖过来说过往上面打结婚报告一事之后,苏书连续几天都做同一个梦。
梦境中,尽是前一世的场景。
烈士公墓前,她身穿黑裙,头戴小白花,站在一座孤寂的墓碑前。
清风吹起裙裾,凉意风干了脸颊边上的清泪。
无声的沉默,阴阳相隔。
万千心里话说不出口,无尽思念回荡在胸臆间。
梦中,苏书犹如旁观者一样,站在旁边,她看见“自己”蹲下无限眷恋的靠在墓碑边喃喃自语,锥心的刺痛就连在梦中都清晰无比。
她曾经在最绝望的时候,短暂的拥有过这世间最炽热的一颗心。
哪怕那颗炽热的心里,她并不能够全部占据,可是她仍然把那里当成自己的归宿,自己的家。
一个,她随时在外面觉得累了,都可以转身回去的家。
一个永远不会将她拒之门外的家。
后来,家不在了,她又变成无家可归的孤儿,在这残酷的人间流浪着。
深夜睁开眼,她发现枕边全是自己无知无觉留下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