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你都觉得是我管得太宽了吗?”邢森眉心紧皱成川字,“我做的这一切不还是为了他们好吗?”
“你对他们好,大家都心底清楚,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的好是他们并不想要的呢?”付彤无声轻叹,“太过度只会让人窒息,喘不过气来,太累赘了,所以想逃。”
“罢了,就当我给她最后放一次假,让她好好享受一下接下来的生活。”邢森妥协了,在白夏离开的这段时间内,他会帮着打理好公司的一切事务,免得她操心。
“你能想通就好”付彤主动握住了邢森的手,“他们也不容易,就让他们好好去玩一次。”
她能理解白夏的想法,作为女人,如果自己站在白夏的立场,她或许也会想要任性一次,跟自己爱的人远走高飞。
“嗯”邢森淡淡应了声,眸色沉沉。
从白夏进屋来找自己,邢森就知道她要跟自己说什么,他只是没想到陆衍北会发生这种事,如果不是阴差阳错之下发现了这一点,还不知道陆衍北打算瞒着他们多久。
“你啊,就是太死脑筋了,一碰上他们的事就不冷静。”付彤也知道邢宣誉对邢森的影响力。
邢森是爱屋及乌,因为邢宣誉所以才会对白夏处处忍让,还想尽办法去提携她,一心只想将白夏培养成一个合格的掌权者。
他太固执己见了,照她看来,邢森安排的这一切,白夏根本就不想要。
白夏真正想要的也许很简单,只是一个温暖的家,平稳的生活。
“你也知道三叔的情况并不好,说不定哪天就离开我们了,在他还能看见的时候,我想让白夏尽快成长,想让三叔看到他的女儿也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应当说是邢森望女成凤的心思太重了,他对白夏的要求其实很严苛,不然五年前,他也不会安排季斐然去多伦多帮衬着白夏。
最开始,邢森非常不愿意看到陆家的人跟白夏走的太近,更不希望白夏跟陆衍北破镜重圆。
他不懂,五年前闹的事还不够大,白夏还没有被伤害够吗?
都五年了,白夏一点长进都没有,心软的毛病没有一点点改善,她一见到陆衍北就什么都忘了,甚至忘了自己姓甚名谁。
邢森多次耳提面命的提醒过白夏,让她理智点去对待陆衍北,只可惜他说的话就是空气,白夏没放在心上过,还是一意孤行,又跟陆衍北牵扯到了一起。
私底下,邢森跟陆衍北聊过,那是白夏刚回国不久,邢森知道他们见过面,对陆衍北还想纠缠白夏的行为很反感。
所以他找过陆衍北一次,也跟他聊过。
他只记得当时陆衍北说,“我的家务事不劳邢先生费心,白夏是气我也好,恨我也好,我都不可能会松手,从她选择成为陆太太的那一天起,就注定她这一辈子都得冠上这个名讳,哪怕是死,墓碑上刻着的也会是陆衍北的妻。”
陆衍北说不通,白夏也一根筋,情急之下,邢森才想出了先斩后奏,将白夏订给其他男人,断了白夏的心思也杜绝了陆衍北的靠近。
他只是没想过陆衍北会赶过来砸场子,还将人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