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心顿时脸红。
她低着头,不看他的眼睛, 摇了摇头。
“不了, 我还是回去住。”
“你室友不是都还没来么。”
人大九月才开学, 为了早点来见林深,阮心和妈妈商量提前了半个月出来。
美其名曰游玩。
实际上……
林深接着说:“你一个人回去住, 不害怕吗?”
阮心不说话了。
害怕倒是的确有点害怕。
但是。
“心心乖,陪我吧, 好不好?”
林深在她耳边哄着她,阮心有点晕乎乎的。
实在架不住他一直哄一直哄,阮心最终点点头。
林深抿了抿唇角, 向前去亲她的小嘴巴。
阮心轻轻地躲了两下, 没有躲开,被老老实实抱住,顺应他的亲吻。
被他这样轻轻的亲,感觉, 甜丝丝的。
阮心洗澡的时候, 林深就在门外吓唬她。
“猫儿, 你门没锁。”
“啊?”
吓得阮心洗发露刚打在头上, 顶着一头的泡沫跑过去看。
骗子。
不一会儿,他又在门外逗她:“喂,我想上厕所, 我憋不住了,我进去了哦。”
“不行!”
她大喊出来,一个慌乱, 把沐浴露碰倒在地上。
“你不要进来!”阮心扶起沐浴露,手忙脚乱。
门外的林深听着里面噼里啪啦的声音,得逞般地笑。
蠢猫就是小蠢猫。
门不是锁着么。
他也进不去啊。
他一吓她,她就上当。
蠢得可爱。
阮心“千辛万苦”、“提心吊胆”地洗完了这场澡,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出来。
林深这会儿不逗她了,让她坐下帮她吹头发。
阮心从小就不喜欢剪头发,总觉得剪了头发,就像失去了什么珍爱的宝贝。
从上高二开始,她就没有再剪过头发。
如今,长发已经及腰身。
小女孩也长成大姑娘了。
林深一缕一缕地给她细细吹头发,两个人都不说话,安静而细腻。
等吹得差不多了,他拾起一绺,放在鼻间嗅了一嗅。
女孩子洗发水香香的味道对于男生总是有着极其特别的吸引力。
让他有点不舍得放下。
阮心看看镜子里的他,问:“你在闻什么呢?”
“不告诉你。”
她忽然一个转身,调皮地一甩头,乌黑的长发从林深手里脱离。
“那我也不给你闻。”
阮心嬉笑着跳过床,绕到门口,灵活得像只小猴子。
林深自然不会被她唬住。
他从床尾过去,两三步就捉住了她。
他开始挠她腰间的痒。
阮心被逗得嘻嘻哈哈,没几下就求饶。
看着她露出小白牙笑得甜甜的模样,林深忽然心口一软,一个冲动,就把她腾空抱起来,拖着她的大腿把她顶在墙上,两条细腿垂在他身两侧。
阮心忽然一下子被抱起,吓了一跳,害怕摔倒,条件反射地搂住林深的脖子。
空气突然凝固。
他们看着对方的眼睛,都不说话。
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咚咚,咚咚。
两个人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
可这实在是有些尴尬,也有点羞人。
阮心的两只耳朵都变得红通通,紧张得不得了。
大脑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下一秒他会怎么样,也没想好要怎么应对。
这时,忽然有人敲门。
或者应该说,是凿门。
声音又重又大,听得人害怕。
林深看着门问:“谁呀?”
只听门外的人说:“例行检查。”
阮心一听,吓得手捂住嘴巴,惊慌失措地看着林深。
这可完了。
林深把她放下来,示意她别出声。
他向前走了一步,阮心怕得抓住他的手不放开。
林深回头拍拍她,无声地安抚她,又转回身来靠近房门。
他心里开始打鼓。
帝都管理严格,街上各处都可能有便衣的存在,警察不定期在各酒店抽查也是常有的事。
但是,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多。
这个时间来例行检查,他还没真没有遇到过。
林深放轻脚步到门口,从猫眼处向外看。
门外一名酒店服务员领着一名男子。
没有穿制服。
思忖一下,他打定了主意不开门。
阮心站在他身后,探着小
脑袋,摇摇他的手臂。
林深让她向后退。
他们俩一直等了十来分钟,门外彻底没声音了。
林深又看看,人已经离开。
他在心里松了口气。
“没事了,心心。”
他上前抓住阮心的手,却感觉到一阵冰凉。
小丫头吓得双手冰冷。
林深心疼地给她暖暖手,抱着她轻拍她的头。
“心心别怕,我在呢。”
“林深,他们真的是警察吗?”阮心缩在他肩窝里,很小声很小声。
“应该是吧。”
他没敢直接把猜测告诉阮心,怕她更害怕。
“以后要记得,尽量不要自己出门,睡觉前记得关好门窗,知道吗?”他叮嘱她。
阮心像小鸡叨米一样点点头。
“别多想了,有我在没事的。睡觉吧。”林深拉着她。
走到床边,阮心有点犹豫。
林深把被子拍松,将枕头也拍了拍。
阮心还是不动。
“干嘛,怕我吃了你啊?”
躺下。
林深抱着她,阮心有一丝紧张。
悄悄抬眼看他,她乖乖被他圈在怀里,一动不动。
“偷看我?”
被他发现了。
“没有。”她红着脸狡辩。
“明明就有。”
噫,某人又开始撒娇了。
“我没偷看。我是正大光明的看。”
“那看够了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