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日记本,里面可是藏了他隐藏多年的秘密,被人看到就完蛋了。
放在桌洞里怎么想都不妥当,于是一下课他就赶紧跑出教室,把日记本放到外面每天一个的私人柜子里锁上。
将锁上好,钥匙收进口袋,他才终于呼了口气。
等到早上最后一节课,眼睛终于消了一半多的肿,他想了想,还是决定把情书还给余诗雨,然后把实际情况全部转答了她。
对方好像很难过的样子,他突然有种天涯同是沦落人的感觉。
下午体育课看到韩子坤打球的背影,他压住不听话悸动的心脏,催眠的告诉自己:“你们只是朋友、你们只是朋友、你们只是朋友……”
对,只是朋友,所以不能有任何逾越的想法。
他安慰着自己,其实做朋友也挺好的,即使他安慰着安慰着,鼻子又开始泛酸。
放弃总需要一个过程,他知道自己会在这个过程中慢慢想开。
然而,就在林祤含觉得一切都会因为他的放弃而恢复正常时,老天大概是觉得这样的生活太过平静,没有波澜,于是从中作了点妖……
麻烦出现了。
下午放学后,他本想去把柜子里的日记本带回家,却发现自己的柜子锁被人撬开了,里面的日记本不翼而飞。
意识到那本藏着他多年心意的日记本被人偷了,冷意从他的脚底直窜到头顶,他僵直着身子一时竟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身边开始聚集起不少陌生的人,那些人好像在打量着他,在议论他。
发生了什么?
因为被人注视,他的冷汗从额头滴下来,呼吸变得不太通畅了。
“是他吧?那个同性恋。”
“不是说叫林祤含吗?”
“他就是林祤含。”
“长得跟娘娘腔一样,不说同性恋我都不信。”
他们在说什么?
他的耳朵像被什么东西堵住,脑海里像播放着一张杂乱的磁带,胃里一阵一阵的恶心,音乐声让人天旋地转。
突然,有人撞了他的肩膀一下,撞完,回头嫌弃地看着他,“我去,同性恋会不会传染啊?”
脑袋里的音乐声戛然而止。
同性恋?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他在人群中看到了余诗雨,余诗雨担忧的看着他,他想问什么,喉咙却被什么东西卡住。
他看到余诗雨冲过来,牵起他的手跑出了人群。
他的声音在发颤,“去、去哪儿?”
余诗雨带着他逃离了人群,他居然感到有点心安。
两人跑到楼顶,余诗雨弯着腰喘着气,“没事吧?”
他摇摇头,感激道:“……谢谢。”
余诗雨愣了一下,表情有些变了,“林祤含,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他压住心绪不宁的情绪,觉得余诗雨变得很奇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