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教室里,徐望半开玩笑说的“忏悔”。
忏悔什么?
一个语焉不详,一个不敢深究,似乎心照不宣,却又模棱两可。
闪电在窗外划过,近得就像贴着玻璃,刹那间,将走廊映得恍如白昼。
许是太近,雷声几乎是同时响起,轰隆一声,震得人耳朵疼。
吴笙在强光中眯了眼,好不容易等到雷声过去,他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妥,便回头道:“这么频繁打雷太危险,要不我们再等……”
话没说完,便停住了。
身后哪里还有徐望的影子。
只剩空旷走廊,幽深,阴冷,像能通到黑暗尽头。
……
徐望发誓,他紧跟在吴笙身后的。
可走着走着,周围就开始变得模糊,两边墙壁上挂着的名人画像,在电闪雷鸣里,开始变形,就像老电视信号不稳时的图像,闪得人眼花,头疼。
他害怕起来。
吴笙恰好在这时回头,嘴巴一开一合,似乎在和他说……打雷?还是别的什么。
他想问清楚,加上心里发慌,于是特别大声地喊:“我听不清——”
吴笙像没听见一样。
而且目光也和他对不上,就像……就像看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