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二天的正午十分,鲍信便来了魏营,亲自拜会魏满。
鲍信如同魏满一般,也没有带任何兵马,就是只身前往,这一点看得起出来,倒是极为光明磊落了。
鲍信来到魏满营中,魏脩负责引领鲍信,为其道路,说:“请!济北相,这面请!”
鲍信一面走,一面暗自观察魏营。
魏营的教场中正在演兵,士兵训练有素,锐利铿锵,而另外一面,有两个背着药箱的军医,正在给受伤或者患病的士兵看诊。
要知道行军打仗,最大的困难自古有两条,其一是粮饷辎重,其二就是士兵水土不服。
在这个时代,医学还不发达,小小的水土不服,搞不好就能让全军溃败,分崩离析。
将士们一路赶路,从陈留来到酸枣,难免就有一些人出现水土不服的症状,例如反胃恶心,或者风团荨麻疹等等。
张让和张奉两个人正在为士兵看诊,鲍信从二人身边走过,只是瞥了一眼张让,突然整个人愣在当地,犹如雷劈。
“阉党?!”
鲍信可是识得张让此人的,当年鲍信受到朝廷征召,带兵进入雒阳,那目的便是匡扶社稷,诛杀阉党。
因此鲍信怎么可能识不出张让,化成灰,他都识得!
鲍信大吼一声,“嗤——”的拔出佩剑,立刻就要手刃张让。
“当!!!”
就在此时,一把长剑突然掠来,一下击飞了鲍信的宝剑,只见魏满大步从幕府帐中冲出,赶紧将张让护在身后,拦住冲动的鲍信,说:“鲍信大哥,怕是其中有什么误会。”
鲍信眼看魏满袒护奸佞张让,便说:“能有什么误会?!”
魏满生怕鲍信再对张让出手,便说:“误会,果然是误会,此乃名士长秋先生,并非奸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