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并未注意他们之间的小动作,只是对张奉说:“张奉,若做错了事情,该当如何向人赔罪?”
张奉不知义父为何突然如此说,但他性子本分,也没有多问,说:“那便……直接当面赔礼,不就是了?”
张让觉得也对,但仔细一想,又不对。
因着昨日晚上,张让见魏满撒酒疯,又觉他说的有些道理,便主动道歉了。
可魏满怎的说?
魏满“呵!”的冷笑一声,颇为邪魅狂狷的说:“赔礼就有用了?”
于是张让摇摇头,说:“不可,可还有什么更显诚意的法子?”
吕布一时奇怪,说:“先生你到底要与何人赔罪?不防说来听听,布还当真不知,先生岂会开罪了他人?”
张让想了想,也没保留,便把昨日里魏满撒酒疯的事情说了一遍。
他一说完,张奉脸上青筋乱蹦,吕布则是“哈哈”大笑起来,笑的那叫一个爽朗畅快,似乎因着又抓到了魏满的短处而欢喜。
张让不知他为何发笑,就说:“吕都尉可有什么好的法子?”
“这个……”
吕布还未回答,那边夏元允突然从帐外走进来,见他们聊天欢实,便说:“诸位在说什么?元让在外面便听到了笑声。”
张让说:“再说倘或开罪于人,该如何对此人赔罪。”
夏元允一听,想都没想,说:“嗨,这事儿?元让有心得,自然是负荆请罪啊!”
张让重复了一遍,表情里还是没有一丝波澜,说:“负荆请罪?”
夏元允这么一说完,张奉与吕布的表情登时便精彩了起来,而夏元允完全不知负荆请罪有什么不妥,还笑着说:“先生,您信元让,负荆请罪这个法子,最是管用,而且可见诚意!日前元让开罪了文和先生,您不是让我这般做法?当真管用,如今也是轮到元让传道受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