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柳风掣不是好管闲事的人,只是能让游景玥这个大大咧咧的哥儿心情不好,那应该是出了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
游景玥叹了一口气说:“昨个儿我哥嫂上山去打猎,遇见了狼群,我嫂子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他说着眼睛便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柳风掣见状陡然慌了神,“你……你别哭啊。”
“谁哭了!”游景玥别开头,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
柳风掣想起自家和游家的交情,回了一趟柳俊良家,到他现在住的屋子里拿了金疮药,这药十分难得,是他们柳家军上战场用的,他身上就带了这么一瓶以防万一,不过想想以他的身手,在这小小的县城里根本出不了事,他哥哥前些日子已经启程回南疆,他差人送一封信去,让家中送些到平城就是。
将药瓶握在手中,柳风掣推门而出,正好碰见柳俊良,柳俊良打扮得很俊朗,看样子是准备去见什么人。
“堂兄。”柳俊良差点和柳风掣撞上,往后退了一步,脚下趔趄,还是柳风掣拉了他一把,帮他稳住。
“多谢堂兄。”柳俊良站稳后松了一口气。
“嗯,你这是要出去?”柳风掣打量着他问道。
柳俊良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一下头,“嗯,有点事。”
柳风掣见他这副模样,哪里还看不出柳俊良这是去见喜欢的人。
说起来柳俊良比他小上几岁,都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他还古井无波,成日被家人催婚。
“一起吧,正好我也要出去。”柳风掣迈步走在前面。
“哦哦,好。”柳俊良其实是有点怵柳风掣的,柳风掣自幼长在南疆,听闻他不拘礼节,生性好战,十几岁就跟着他父亲上战场,斩杀敌军,将敌军的头颅系在腰上。
柳俊良生活在小县城里,顶多和他那群纨绔子弟们招猫逗狗,未曾见过战争的残酷,可只是听说就足以让他害怕眼前这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堂兄。
柳风掣见柳俊良一直不和自己分道扬镳,直到他们一同走到“温记”门口,看到柳俊良一脸讨好的和游景玥说话,他才陡然明白,自己这个远方堂弟喜欢的人是游景玥,不知为何,这一瞬他心里有点不舒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