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已经很晚了。
我爸妈估计早就睡下了。
杜弘廷说, 那就不要打扰他们了,明早再打招呼, 今天就先睡了吧。
我说,好。
但是你的房子在那边。
杜弘廷说, 你睡哪儿我就睡哪儿, 少废话。
一个大老爷们儿的, 真粘人。
睡觉的时候,杜弘廷还不老实。
怎么, 还想在我的闺房来一发?
拜托。
这可是我心里最后一片净土。
你不要连这个地方都要玷污!
然后就骗他说,可以, 但是今晚我要来点儿不一样的玩法。
杜弘廷居然乖乖上当了。
我用领带把他的双手捆起来束在床头。
然后骑在他的腰上, 自上而下, 床咚他。
他还觉得挺刺激的, 催我快点儿。
呵呵。
急什么?
先捆你一夜再说。
不过看他此刻任人鱼肉的模样还挺令人想入非非。
我突然来了兴致:“叫两声听听。”
杜弘廷:“怎么叫?”
我说, 自己领悟。
他“哦”了一声, 面无表情地:“啊, 不要。”
我:“叫大点声!”
还把他的衣服扯开, 发出丧心病狂的笑声:“就算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孟琪琪大半夜不睡觉你一个人跟谁在——”
我妈嚷嚷着, 迷迷糊糊推门进来。
我:“……”
杜弘廷:“阿姨。”
我妈愣了两秒,退出去,关上门。
死一般寂静了一分多钟。
我妈房门重新关上了。
我还在发懵。
就在此时,一阵天旋地转,局势逆转。
杜弘廷手上的领带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现在是我的双手被他抓得牢牢的, 然后捆在床头。
杜弘廷压下来,把我按进枕头里,逼我:“叫啊。”
我:“……”
神经病啊!
没见到我妈还没睡吗?
打死我也不叫!
他开始扒我的睡裙。
夭寿啦!
我颤抖地:“不要!会被我妈听见!”
然后内裤被扯掉,他一下子挤进来——
“唔……”
我死死抿着唇。
变态变态!
这死变态还咬着我的耳垂用力一顶:“叫出来。”
小哥哥,没想到原来你比我会玩儿啊!
忍得好辛苦……
不行了……
又是重重几下,太深了!
惨叫声渐渐不绝于耳。
“你叫的声音,”他露出坏坏的笑容,“还真是动听啊。”
后悔啊。
我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第二天,一天没敢抬头看我妈的脸。
等杜弘廷一走开,她突然把我叫住。
“孟琪琪,拜托你有点女人味吧,整晚叫得像杀猪一样,我这个当妈的都嫌弃……”
还有两天假,我不想放了。
我想回公司加班!
当晚,来了几个亲戚上我们家吃饭。
很不巧都是不太看好胖子的那几位。
如今杜弘廷登堂入室,他们似乎很不满意这个结果,一直追问我。
“他现在做什么?”
我:“在证券公司上班。”
“我说吧?学历再高回国一样变打工仔……”
我:“听说干得还不错。”
“一个月工资多少?”
我:“具体不清楚,应该还行吧?”
“有房吗?有车吗?有存款吗?”
我:“好像还没有。”
杜弘廷出去帮我爸买东西才回来,一进门,跟亲戚们打了声招呼,就去厨房送东西给我爸了。
亲戚们大吃一惊:“他就是那个胖子?怎么瘦了这么多!”
又说:“听说胖子变瘦了以后,肚皮变松,像麻袋一样难看……”
我:“……”
我妈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喊:“棒棒!”
杜弘廷从厨房跑出来,热了一身汗。
我妈:“把衣服脱下来,我刚好一道洗了。”
杜弘廷把t恤一脱,扔给我妈,继续回厨房干活了。
一身肌肉,完美尽显。
亲戚们:“……”
但最后还是劝我别着急,回头再介绍一个条件好的对象给我。
我微笑脸:“谢谢,我们打算结婚了。”
其实就是打肿脸充胖子。
等亲戚们一走,这话就传到杜弘廷
耳朵里去了。
我也不指望他听了以后能喜上眉梢吧。
果不其然。
他的反应异常激烈,一直缠着我,问:“戒指呢,鲜花呢,求婚呢……”
真叫人头大。
其实结婚对于我来说,是压根没有列入人生计划的事情。
如果没有那个意外,我原本是打算过了三十岁再考虑的。
嗯,意外。
是的,就是那种意外。
意外怀孕的意外。
都怪当时向左佐讨的那两个套子。
有一晚兴致来的太突然,临时凑数,勉强用了一个。
杜弘廷说勒得有点紧,我那当口水深火热,也没当回事儿。
第二天收拾房间的时候发现,昨晚扔的套子破了。
我一门心思全在感叹:昨晚的战况真是太激烈了!
再说,自己大姨妈快来了,就抱着侥幸心理没采取事后措施。
我很怕吃紧急避孕药,听说对身体伤害挺大的,会引起紊乱和不孕什么的,所以没吃。
结果就中招了。
记得上次出了洋相,这次我去了好几家药店买的正规验孕棒,都是两条杠。
唉。
我说,狗蛋儿。
你这孩子是上帝派来专门坑你娘的吧?
下个星期我就要正式进入核心技术组了。
不出意外的话,再坚持两个月,我表现突出的话也许会被公司录用为正式员工。
你就非要这时候来?
我没告诉杜弘廷,先探他的口风。
下班他来接我,一起回去的路上,我在街头寻找目标。
终于被我发现一枚挺着大肚子还在发传单的孕妇。
我故意感叹好佩服这个孕妇,怀孕了还在坚持工作。
杜弘廷也看了一眼,居然生气的说:“生活所迫,如果是我老婆,早把她当熊猫一样——”
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伺候着?”
杜弘廷:“关起来。”
我:“……”
为了避免自己在最关键的时候被他关起来,狗蛋儿的事我暂且没和他讲。
要命的是,几天后,杜弘廷说今天是我们正式确定关系五年的纪念日。
真是日防夜防,纪念日难防。
杜弘廷总是能记得各种各样的纪念日,而我是一个连自己生日都记不住的人。
真怀疑谁才是女人。
心好累。
每次纪念日都要去吃烛光晚餐,鲜花,小提琴,礼物之类的。
但是今晚有点别出心裁了。
杜弘廷小露一手在餐厅正中的舞台上给我弹奏了一首钢琴曲。
我最爱的世界名曲——
两只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