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重乔几乎有点想原地甩了行李箱哪也不去。
他拎起自己常穿的外套,悄悄走到陆遇舟身后,冷不防将外套塞进陆遇舟怀里。
陆遇舟抱着外套:“乔哥?”
池重乔笑:“我人要走了没法留下来,只好找个东西给你睹物思人。”
池重乔身上常年用一款小众的男士香水,低调清浅,这件外套是常穿的,上面仿佛沾了那种浅淡的味道,在陆遇舟怀里散发属于池重乔的气息。
柔软的,熟悉的,一想起就觉得放松温暖的味道。
陆遇舟在这脉脉温情的香气里生出说不尽的舍不得——人还没走,他居然就开始牵肠挂肚地想念起来了。
然而走还是要走的,航班不等人。
次日
陆遇舟把池重乔送到机场,“乔哥记得早点回来。”
池重乔:“好,早点回来。”
陆遇舟细细叮嘱:“回去不要吃太多冷的,平常出门就穿多点……”
池重乔笑眯眯地应了。
陆遇舟说到无话可说,两人相顾无言,陆遇舟低声道:“那乔哥现在走吗?”
池重乔摊开手,笑了:“你不给我行礼,我怎么走?”
陆遇舟说了那么多,手里一直拿着行李箱。直到池重乔提到,才将黑色的行李箱递给池重乔。
池重乔接过箱子,忽然倾身上前抱住陆遇舟,“提前说一声新年快乐,我走了。”怀里这副肩背已经不是少年人青涩的骨架,他几乎有点欣慰。